血族迷情(八)(1 / 2)

霸道女大佬[快穿] 上黎 2411 字 1个月前

“还没有休息。”他脱下外套、扯开领带,脸上终于能显露出疲惫松散的神情。

“你不也是,现在才回来。”殷宸把猫从头撸到尾,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不要以为你能活下来就没事了,你失了身体大半的血、又喝了我的血,外表看着无恙,但你的体内正在进行着骇人的变异,你就不觉得,这段时间总是感觉无力、抽痛甚至眩晕么”

“原来是这样。”薄之舟揉了揉额角,却淡笑着“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了,其他的不敢再奢求了。”

殷宸闻言,眯着眼定定打量他一会儿

“你看着不太好。”她把菲利普放下,菲利普瞬间复活连滚带爬的逃没影儿,殷宸也不在意,走到薄之舟面前,轻轻摸着他的脸,似无限温柔“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我会为你解决。”

她用指尖勾勒他微垂的眉目,轻柔道“我不喜欢看你锁眉的样子,所以,乖,谁让你不开心了,告诉我,我会让他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她低低说着情话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人目眩神迷。

薄之舟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对,沉默半响,他沉声道“你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的血,是么”

“你真可爱,宝贝儿。”殷宸笑了“不止呢,还因为我喜欢你。”

“你在骗我。”他的手一紧,声音淡而嘲弄“我的母亲、弟弟恨的想杀我,他们一个嫉恨我,一个只是为了坐稳薄夫人的位子才生下我,在他们心里,我不过是个怪物。你也是,你只是因为喜欢我的血,所以对我甜言蜜语,一旦等你厌倦了,你会毫不犹豫的转头离开。”

殷宸呼吸微窒

“什么”殷宸在心里勃然大怒“我男朋友居然被骂怪物这是什么鬼亲戚我要去弄死他们”

规则简直要疯“人设人设你妹的人设端稳了”

“你想要我的血,就来吧。”薄之舟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领口处紧绷的扣子被崩落掉在地上,他仰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我的命是你给的,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偿还。与其死在别人手上,不如被你吸干,下辈子,我便谁也不欠”

殷宸一看这不行啊,薄之舟这是被刺激大了,直接放弃求生信念了

哎呦我男朋友这个位面太苦了,可把她心疼坏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殷宸按住他的后颈,抵着他的额头“你是梵卓女王看上的猎物,我在一日,便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她往下,轻轻吻上他的唇,薄之舟瞳孔微缩,一把握住她的腰,像是发泄一样狠狠的加深这个吻牙齿咬破唇瓣,有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殷宸骤然一震,眼睛瞬间染上一层红光,她下意识要退开,薄之舟却死死缠着她,像缠住猎物的藤蔓,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血族的本能冒头,她的指甲开始伸长,比刀锋更锋利的弧度轻易割破衬衣布料划伤他的皮肤,她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按在料理台上,掌心流动的血管吸引了她全部的感官,她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呼吸打在他的颈窝,就在薄之舟以为她要咬下的时候,却僵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还在犹豫

薄之舟看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眼底尽是幽邃的迷醉和疯狂,他扶上她的后脑,缓缓往自己颈窝压去,低喘着“喝吧,求你了,我想你喝”

他的前半生乏味单调、幽暗冰冷的前路一眼就就可以望穿,直到遇见她,鬼使神差、不知缘由,却只想成那扑火的飞蛾,粉身碎骨,却还怕她燃烧的不够亮

他甘愿死在她手上

殷宸再也忍不住,她俯身一口咬上去,温热的鲜血流淌在口腔,她咬牙狠狠道“都是你自找的”

薄之舟被那力道冲击往后撞在料理台上,腰间一阵抽痛,他低低闷哼一声,却顾及不得,只痴迷缠绵的去吻她的脸颊

殷宸按着他的肩膀,几乎是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男人压抑的呼吸声快将她的理智吞噬,就在她理智崩溃的边缘,规则在她脑中厉喝一声“快停下你想把他吸光么”

宛如一盆冷水泼下来,殷宸骤然清醒

她艰难的把尖尖的獠牙从他的伤口里拔出来,舌尖轻轻舔过,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瞬息愈合,她抬起头,对上薄之舟黑亮湿润的眸子,他脸色苍白、唇色寡淡,可神态却是慵懒又迷醉,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他根本不知道,他刚刚是从死里逃生

殷宸拉下他的脑袋,咬破舌尖吻上他的唇把血液喂进去,他轻哼一声,刚想摸上她的腰,却被她狠狠推开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唇角尖细的獠牙还染着血,眼中腥红一片“你知道撩拨一个血族意味着什么吗你会被吸干全身的血会死的只剩下一张皮你以为这是玩笑么血族的欲望,从来只和死亡纠缠在一起那代价你根本承担不起”

薄之舟被她推的狠狠撞在门上,整个屋子都是他那鲜甜的血味,闻的殷宸血气翻涌她不敢再待在这个屋子里,转身就要离开,薄之舟却拉住她“别走。”

“我们今天都不够冷静。”殷宸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着,身形霎那间化为黑雾消失“等我回来,我希望你已经清醒过来了。”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

一直躲在阳台偷窥的菲利普闻到女魔王的味道消失了,才踮着脚哒哒跑过来,绕在薄之舟腿边喵喵叫

薄之舟缓缓抬头

如果殷宸在这里,她一定会很震惊

因为薄之舟脸上,一点没有她想象的癫狂和后怕,反而异常的平静,甚至细细看去,他眼角还带着笑意。

这根本不是情绪激荡下的破罐子破摔,而是悉心的绸缪,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薄之舟懒散的站直腰,板正的白衬衣褶皱松垮、还染着血痕,他轻轻摸了一下脖颈只剩下一道疤痕的伤口,然后弯下腰,把菲利普抱起来。

“这世上最磨人的,不是从来没得到,而是只给你尝过一点、却不给你满足,让你就一辈子都心心念念那滋味,舍不得、忘不掉。”薄之舟自言自语着,捏了捏菲利普的小白爪爪“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