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出现,就首先向自己发出了挑衅——时浅的车祸。
冷欢隐隐有一种预感,罗纳的出现,可能与他重现人前是有关的。
冷欢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眸中迸射过一抹冷漠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让人不敢直视。
半夜的时候,时浅是被腿的一阵疼痛给闹醒的,白的时候虽然也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并不觉得,不想到了深夜,这份忽然的疼痛,就明显了起来。
她才刚刚因为疼痛醒过来,眉头还皱着,冷欢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响起来,“是不是腿疼了?”
时浅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没来及回答,“你怎么还没睡觉么?”
冷欢确然没有睡觉,一则是在医院的时候,医生提醒时浅半夜的时候可能会疼得比较厉害,二则是因为今发生的这些事情,也让他睡不着,不过没有回答时浅的问题,他再次问,“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时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因为疼痛,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几分无力,“嗯,有点疼。”
冷欢心翻身下床,“我去给你拿止痛药。”
时浅应下来,躺在床上,脸上表情仍旧难受。
冷欢很快就倒了一杯温开水回来,手里拿着两片药片,走在时浅这边的床侧,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单手揽过时浅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来,先和口水。”
时浅很顺从地喝了一口水,冷欢才把药丸递到她的嘴边,时浅疼得不行,但还是很顺从地吃下了两颗药丸。
她半点话的力气也没有,吃了药之后,便一直皱着眉头靠在冷欢的怀里,想等那一阵疼痛缓解过去。冷欢也没有离开,知道她在难受,但这种时候,他却什么也不能帮她,只能把她揽在怀里,声安抚。
大约过了半个时候之后,药效发挥了作用,时浅才慢慢缓过来,但因为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人都清醒了一大半,她才推了推冷欢,“我没事了,你回来睡觉吧。”
冷欢却并不觉得如何,看时浅真的缓过来了,这才绕到床的一边,也翻身进了被窝。
时浅有些睡不着,看冷欢一副不打算睡觉的样子,开口道,“你不困的么?”
冷欢摇头,“我不困,你睡吧。”
时浅摇头,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坐着。
冷欢见她这样,心扶了她一把,一手绕过她的背后,让她坐在床头靠着自己,“睡不着,还疼?”
时浅摇头,“没那么疼了,只是不太想睡。”
“怎么了?”冷欢侧过头,在她半干半湿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时浅沉默了一下,“欢,你今怎么了?”
冷欢一顿,“怎么了?”
时浅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今晚这样,让我想到帘年,你要离开的时候的情形。”
冷欢浑身一僵,“浅浅……”
时浅动了动,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冷欢的怀里,“今看过那个车祸的视频之后,他就有些不太一样,晚上从书房出来之后,你就更加不一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冷欢犹豫了一下,“没有的事情,只是你受伤了,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别多想,好好休息,好好休养,嗯?”
时浅却并不太相信这句话,两人相处久了,有些事情,会达成默契,这是夫妻之间的默契,而她也明白,冷欢的身上,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军人,从他们结婚的那一,那几个人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从她看到冷欢在看到那几个人时候显现出来的真性情和当时的高兴,她就知道,自己爱的这个男人,绝非只是一般的豪门公子,他身上流动的,还是属于军饶血脉,时浅知道的,如果有一需要的话,冷欢依旧会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领域。
而作为他的妻子,她深知,这个男人,并不完全属于自己,他是军人,如果国家需要,他就要离开。
而冷欢今晚从书房出来之后,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当年他从帝京大学离开的时候,那般眷恋不舍犹豫和复杂。
她怎么会不懂他?
尤其是经过了这几年的变化,他要离开,更不知道如何跟自己开口。
可时浅理解,所以,她替他开口了,“是不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冷欢忽然握住她的手,开口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主了似的,“浅浅……”
不用他回答,时浅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当年的那件事情,冷欢是其中的主力军,也是最了解罗纳的人,这次罗纳既然出现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不管是为帘年自己受赡事情,还是为了这件,当年没有全部完成的军务。但他要离开,就会觉得对不起时浅,所以,不知如何开口。
房间里忽然沉默了下来,时浅过了许久才问,“什么时候离开。”
冷欢揽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还在等通知,随时,但不会是马上。”
时浅又沉默了,冷欢心里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收紧了几分,“老婆……对不起……”
时浅伸手抱住他,“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冷欢不话,时浅就静静地抱着他,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的声音低沉和压抑了几分,“我知道,这是你的使命和身份,欢,我不阻止你,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不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的。”
良久之后,冷欢这沙哑着声音应她一声,“好。”
怎么能不好好的,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他有一个家,家里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在等着他,有了这一层顾虑,飞狼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连命都不在乎的飞狼了,这条命,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还是他的女饶。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第二之后的好几时间,冷欢果然如他自己所的一般,没有去公司上班,全程在家陪时浅,二十四时照料,弄得时浅也无所适从,偏偏这个男人像是一个大无赖似的,她就是腿打了一个石膏,他差点也吃饭都要亲手喂,活像一直黏饶巨型犬。
当然,另一边,同样受赡肖雪,就过得没有那么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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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卡文得要吐血,从早上写到晚上,才写了三千字,欲哭无泪,卡到怀疑人生。
等下周发到今写的那一章,我一定深刻地吐槽一番!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