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赞同兄弟的意见,接着才道:“不管怎说,父皇,即便现在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但在人类的三大国中,我们所拥有的战力却依旧是最为齐整的。所以,无论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有闪转腾挪的余地。现在,就看你的决断了。”
“废话,我现在就是因为面前放着两瓶美酒,但是胃口不够不能都吃下去,所以有选择困难症了!要不然把你们找过来是为什么啊?”
“那个……父皇。”阿尔托莉亚终于从“大家讨论得都好高深完全插不上嘴”的情况中找到了可以插话的地方,赶紧道。
“所以说了,阿尔托莉亚,要叫芭比嘛。”奥托皇帝赶紧换了一张慈祥和蔼的表情,和面对儿子那般凶神恶煞公事公办完全不同。
”爸爸!我在和您说正事呢。”骑士公主大声地道。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脸色一红,声音又小了一些:“我是在想……卡特琳娜殿下这个时候是在打内战,我们这么趁人之危,真的好吗?”
“果然善良高洁的阿尔托莉亚才是我的阿尔托莉亚呢。”皇帝露出了满脸欣慰的表情,毫无节操地表示了对自己女儿的无条件宠溺。上述那番话如果是儿子说出来的,估计就已经是一阵“你这个蠢货”“怎么能如此天真”之类的破口大骂了。
“不过呢,我的小阿尔托莉亚哦,你可是要知道,趁人之危什么的,国与国之间的事,能叫趁人之危吗?这是正常的国家利益角逐啊!”
“可是……”
恩莱科忽然乐了,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阿尔托莉亚倒是提醒我,父皇。我们怎么看并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未来这个国家,所需要的是什么。或者说,父皇,你想为阿尔托莉亚留下的,是什么样的国家。阿尔托莉亚是未来的女皇,迟早有一日,会坐在您的位置上来做出决断。那么,何不认真地听听她的想法呢?”
“呜咕……你说得要是有些道理。”皇帝闷闷地点了点头:“那么,阿尔托莉亚,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嗯,不过我希望你不是通过自己的道义和原则,而是以你的国家和人民为考量做出来的选择。”
阿尔托莉亚点了点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旁边传来了一声轻浮的“呵呵”笑声,好不容易才组织好的语言顿时又混乱了,忍不住便气鼓鼓地看了过去。
“奥利维尔,从刚才开始你就在那边阴阳怪气地笑着,也不好好说话。”对于儿子,皇帝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了,顿时板着脸冷冰冰地道:“怎么?你是有什么更好的意见吗?”
“哪里啊,父皇,我只是觉得,选择困难是可以理解的。老哥想要培养阿尔托莉亚的决断力也没错。无论是南下进攻奥克兰,还是配合联邦行动,看上去我们都能够获得许多,是我也我会陷入矛盾之中的。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建立在我们能完全发挥出自己力量的情况下吗?建立在没有外来因素打扰的情况下马?”奥利维尔耸了耸肩,笑得异常的灿烂:“我只是觉得啊,咱们的敌人,应该不会这么眼睁睁地让我们这些养精蓄锐半个世纪的诺德人作壁上观的。如果是我啊,一定会找点法子,让我们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脱身。”
大家的表情都沉了下去,他们都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奥利维尔的话即便是再不中听,但却也是最现实的可能性。
还没有等到大家再说些什么,一位侍从骑士却已经风风火火地进入了室内。如果没有紧急军情,是没有人敢于在皇帝和他的子女们开会的时候不敲门就闯进的。夏亚和阿尔托莉亚已经站了起来。
“陛下,尼基安特人……发动叛乱!”
奥托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准备开始闭目养神了。
“叛乱?在这个时候?什么原因?”夏亚沉着脸,大声问道。
“……王庭派往尼古尔城的监察官,三日前的晚上忽然暴死在自己的官邸中,身边还有一位果体的尼基安特少女的女尸。据说,现场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斯蒂莱尔公爵,所以……”
“所以那个间歇性精神病就直接扯旗造反了吧?”奥利维尔补充了一句,随即意识到父亲兄妹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也来越不友好了,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宛若歌剧咏叹调般的悲鸣:“父皇,两位兄长,还有我最可爱的妹妹阿尔托莉亚哦,我向我挚爱的阿芙洛狄忒女神起誓,这完全与我无关。一切都是命运的巧合啊!如果你们非要给我起个‘乌鸦嘴奥利维尔’之类的外号,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