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面色平平,“他什么时候不敬我了?”</p>
“上次您因他虐俘一事告了女郎,他被降职,之后他就一直对您不敬,刚才还看着您吐唾沫,我都看见了!”</p>
傅庭涵见他这样愤怒,不由笑开来,“这都是私事,不值一提,你观察如此敏锐,显然是有了长进,一会儿来帮我打算盘。”</p>
傅安见他不往心里去,不由嘀嘀咕咕起来,“您一直帮着女郎管后勤,还给她赚了这么多钱,同样劳苦功高,其余人等都有官职,只有您没有,这也太委屈您了。”</p>
傅庭涵无奈,就敲了一下他脑袋道:“傻子,没有官职就是最大的官职,你没看见汲先生也没官职吗?可他能代含章统帅三军。”</p>
傅安,“可那是汲先生,郎君你也能吗?”</p>
傅庭涵道:“我能,但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p>
傅庭涵总是和赵含章在一起,要是有一天需要用到他来统帅三军,那就表明赵含章出事了。</p>
傅庭涵叮嘱傅安,“你没必要和他争这样的长短,做好自己的事就好。”</p>
傅安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p>
入夜了,但大军里睡觉的没几个,士兵们是在等着饱食一顿再睡,赵含章则是和汲渊北宫纯谢时统计三军数量,思考救人的良策。</p>
耳边还要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赵含章倒是面不改色,但赵二郎却是面色发白,忍不住频频看向外面。</p>
赵含章见了,将他招到身边来,“听荷,拿两团布絮来。”</p>
听荷就从荷包里拿出两团布絮给她。</p>
赵含章就给赵二郎的耳朵塞上,然后让人将毯子拿来铺在他们坐着的席子上,“来,躺下睡一觉,外面的声音不要去想它。”</p>
赵二郎坐在赵含章脚边,发现外面的声音真的变小了,就忍不住问,“阿姐,他们缘何叫得这样惨,比我们打仗时被砍断了手脚的伤兵叫的还要惨。”</p>
赵含章:“痛就忍不住惨叫,这是酷刑,你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人,行的是阳道,这样的手段你不必知道,更不能用,知道吗?”</p>
赵二郎一脸懵懂的点头。</p>
赵含章就让他躺下睡觉。</p>
赵二郎就躺下,挨着姐姐的膝盖,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p>
十来岁的少年,说睡就睡,不带一丝犹豫的。</p>
赵含章见了微微一笑,脱了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这才看向北宫纯,“将军利于开阔之地应战,若在城内交战,里面交给我。”</p>
北宫纯点头,“我在外,将军可放心后背。”</p>
汲渊叹气道:“可宫门处有两万敌军,城中交战困难,要怎么越过他们将皇帝救出来呢?”</p>
赵含章道:“等一等元立的口供吧。”</p>
士兵将饭菜端上来时,元立也拿到了口供,一身血腥气的进帐禀报。</p>
饶是心狠如汲渊,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气亦有些不适应。</p>
赵含章和北宫纯却还好,面无异色的捧着碗,一边吃一边问,“都招了吗?”</p>
“是,俩人都开口了。”</p>
为了让赵含章能更清楚的了解,元立让人把两个斥候给拖了上来。</p>
傅庭涵正巧进账,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俩人,不由偏过头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