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了，都看到了，」赫斯塔放下了手中的病情表，「你们最近怎么样——」裪</p>

门重重地关了起来，震下些许灰尘。</p>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梅耶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不想见你！」</p>

「那我找艾格尼丝。」</p>

门后安静了一会儿，梅耶又高声回答，「艾格说她也不想见你！」</p>

「还是见见吧，」赫斯塔挠了挠头，「除非你们俩在这儿住上瘾了。」</p>

「什么意思……你打算放我们出去？」</p>

「对，我就是来和你们聊这件事的，」赫斯塔望着那扇紧闭的小门，「现在外面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乘客会收到夜宴邀请，司雷、海伦、塔西娅三个人已经都赴过宴了，今晚轮到杰奎琳，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应该就是你们姐妹。」裪</p>

「……什么宴会，我们才不感兴趣！」</p>

「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赫斯塔轻声道，「最开始惨死的那几个荆棘僧侣你们还记得吗，他们每个人的死因都和这场夜宴有关……这不是什么能怠慢的事情。」</p>

片刻的沉默过后，艾格尼丝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怎么说？」</p>

「先开门，」赫斯塔低声道，「所有的事，都需要面谈。」</p>

「你先说你的条件。」</p>

「什么条件？」</p>

「你不会那么好心的……」艾格尼丝在门后答道，「你来给我们这个消息，有什么条件？」裪</p>

「没有条件。」赫斯塔低声道。</p>

门后没有回应，门也没有开。</p>

「非要提一个的话，」赫斯塔仰起头「你知道船上其他人经历的试炼内容吗？」</p>

……</p>

时间逼近九点。</p>

司雷看了眼表盘，决定在返回客舱之前，先去医疗室确认一下今天新增的风险乘客数量。然而一推门，她就看见古斯塔夫独自坐在案台上，脑袋缠满了绷带，连左眼也包了起来。</p>

「……怎么了？」司雷走近，「怎么搞的……海伦又打人了？」裪</p>

「不是海伦，」古斯塔夫低声道，「但您知道海伦女士去哪儿了吗，我一天都没见到她了……」</p>

「我也没有，她早上离开毕肖普餐厅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她。」</p>

司雷走到黄色的医用垃圾箱旁边——里面堆了不少染血的纱布，从血的颜色来看，都是新换不久的东西。</p>

「谁伤的你？」司雷问。</p>

古斯塔夫低着头，并不回答。</p>

「告诉我，我可能还能制止，」司雷低声道，「不说，往后不仅可能会出现其他受害者，你也会被二次、三次地伤害，你想看到那一幕吗？」</p>

古斯塔夫嘴角微沉，「……费昂斯。」裪</p>

「他为什么要打你？」</p>

「他要我说出海伦的下落……」古斯塔夫颤声道，「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他们找海伦做什么？」</p>

「他们觉得监护人制度是个阴谋，」古斯塔夫的声音有些无奈，「一开始，他们查看了我那本《细则（安全版）》，然后就发现手册前半部分是残缺的，但我发誓——我拿到那本手册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样的了……我没有做过任何手脚。」</p>

司雷想了一会儿，「所以他们想找海伦，好拿到安全版细则的前半部分，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