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不伤身的。百度搜索”g g d o n”每天看最新章节”老叔公拄着拐杖微颤颤地站起来。
“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小铎。你还是太轻狂,做事太不讲情面,不适合这个位子。你这样退场,对大家都好”
沈铎强撑着晕眩,猛地抬起头, 一双眼里闪着灼热的白焰,如亮出了利齿的豹子。
“想把我从董事主席上弄下来,用得着给我下药看来你们得到的支持并不多,手里没几票, 才被逼得使阴招吧”
老叔公被年轻人那炽热耀眼的目光一闪,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阿公,不用和这小子废话了。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沈大伯阴沉着脸从屋外走进来。他带来的人一拥而上,一条麻绳左三圈右三圈, 将沈铎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只缠丝兔。注
屋外传来两声惊慌的尖叫。片刻后, 一个壮年男子拖着正在不停挣扎的任勤勤冒雨走了进来。
“这个细妹真是鬼精得很。老七一砸了杯子,她就拔腿往外跑。好在给我追上去抓”
任勤勤猛地抬腿屈膝,重重踢中了男人。男人的眼珠都要瞪脱眶, 弯腰抱住肚子嚯嚯地喘气。
沈家大堂兄喝了一声,扑过去将任勤勤拽住, 铁扇似的手掌高高扬起来。
任勤勤扯开嗓子尖叫。
“你做什么”老叔公跺着拐杖喝道,“她就是个小孩子我们沈家是正经生意人, 不是黑社会”
大堂兄沈钦一脸晦气, 将任勤勤推给手下“捆好了娘的。说好只收拾老七的, 怎么还多了这么一个麻烦”
他鼻孔里喷着气,弯腰将沈铎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
沈铎低垂着头,仿佛已失去了意识,头发下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
“不要动粗”老叔公道貌岸然地讲着大道理,“那是你兄弟他不仁,但是我们不能不义。”
沈钦得了沈大伯一个眼色,朝老人挤了个别扭的笑脸出来“叔公放心啦,吓唬一下而已。”
“阿公辛苦了。我送您回去。”沈大伯扶着老人朝外走,不忘叮嘱了长子一句,“老七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除了这个细妹,其他的都在屋里,我的人在外面看着的。”沈钦说,“老七带来的助理也被控制住了。女人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等明天发现不对劲,老七早就被送过去关起来了。那娘儿俩没了老七这个靠山,还不是只有听我们的安排”
沈大伯点了点头“动作利索点,不要节外生枝。”
沈钦的手下正拿一根绳子捆任勤勤。
小姑娘哭哭啼啼扭来扭去,嘤嘤哼哼个没完“好疼啊,小哥哥你要勒死我了。呜呜呜,人家都透不过气来了”
王英那一招“琼瑶哭”,任勤勤只得了四分真传,但胜在年轻,妙龄少女梨花带雨,很有说服力。
那小伙子被她嘤嘤得心慌意乱,一时忘了自己弟兄才中了这小姑娘的断子绝孙腿,手不禁放轻了两分。
捆完了,任勤勤被丢在角落里。
等送走了沈大伯和老叔公,沈钦将手一挥“都出去。我和老七有话要谈。”
一个沈家弟子不放心“大哥,大伯让你不要耽搁,尽快把人押上船送走。”
“现在风这么大,出海喂鱼吗”沈钦骂他,“都去外面守着”
等闲杂人员散尽,大门一关,沈钦像一头恶犬盯着肉兔子似的,注视着瘫靠在椅子边的堂弟,一脸横肉的脸上露出狰狞笑意。
他抬起腿,一脚就将沈铎踹翻过去。
“你行呀,老七。我看你现在还怎么横”
沈铎并没昏迷,可药物让他晕沉乏力,肩膀上挨了一脚,倒在地上半晌没法动弹。
“什么狂人你就一条疯起来见人就咬的疯狗”沈钦红着眼骂道,“你们父子俩还真把鲲鹏当作自己一房的产业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家业是祖宗传下来的,我爸才是长子,这一切本来都全该是我们这房的二叔当年夺了我爸的位子,我们现在夺回来,这叫物归原主”
沈铎半阖着眼,俊脸苍白而漠然,仿佛已放弃了挣扎。
任勤勤也不嘤嘤了,安静如鸡地缩在一旁。
暴雨冲刷着屋顶,雷声时远时近,老天爷正在敲锣打鼓,拼命地为这一幕狗血剧渲染气氛。
“没有我们父子卖命,鲲鹏能有今天贪污我们明明拿的都是应得的那一份”沈钦怒火上头,一掌打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水泼了沈铎一头一脸,打湿了他的白衬衫。
“你这狗杂种的过河拆桥,占便宜了还不卖给乖,提着刀子就朝老子的后脑勺砍,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你继续狂呀你再狂还不是被我们一杯茶就药倒了”
沈铎的眼皮终于动了动“你们折腾了半天,也只使得出给人下药的把戏了。沈家的长子长孙,也就这么点脑子”
沈钦抓着沈铎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满嘴獠牙眼看着随时要咬破沈铎的喉咙。
沈铎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同对方形成鲜明对比,他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想要做什么,只管说就是。这里就我们两个,过场那么多做给谁看”
沈钦冷笑道“想知道我们怎么处置你放心,你要我们的命,我们却会给你一条活路。你不是狂名在外,很爽吗我就让你爽个够”
任勤勤自角落里悄悄抬头,望了过来。
读条结束了,终于要放大招了
“我们一根寒毛都不动你的,就是请你换个地方住。”沈钦笑得十分诡谲,“南岛有一家精神疗养院,沈家是大股东,环境又好,不会亏待了你。鲲鹏实业的新老总因为身体状态无法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隐退疗养你觉得这个安排爽不爽”
沈铎慢悠悠地说“你们说我有病,我就真有病了”
“你没病,但是我们有药呀。一针下去,要你多疯,你就能多疯”沈钦发出反派标准的桀桀笑声,“而且,光是我们说不算,要是连你亲妈都这么说呢”
沈铎的眼皮终于狠狠地抽了一下。
“你没结婚,最近的亲属就你妈和你姐了。你要是患了精神类疾病,她们俩就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你妈要说你有病,那你就是真的有病。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想出这个办法对付你”
“因为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沈铎冷声说。
沈钦将他狠狠掼在地上“因为连你亲妈都恶心你,沈铎。你害了自己的叔伯还不算,连自己舅舅也要往死里整。真是个六亲不认的畜生二婶也觉得不能放任你继续发疯下去,不然你会拖着所有人往海里沉”
低沉的讥笑声自沈铎胸膛深处发出“你们贪污受贿,和蒋家里应外合挖空公司的时候,也没把我当亲人。我为什么要和贼做亲戚”
沈钦被触动了痛处,破口大骂“你小小年纪就能弄死你妹妹,你才不是个东西二婶早就恨死你了,只恨不能让你给她小女儿偿命”
沈铎的脸沉在了阴影里,闭上了眼,不再出声。
沈钦见自己一剑刺出了血,更加得意,俯身凑过去“你也不要怪我们绝情。只有把你摁死了,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你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你”
话音刚落,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一个青年挟风带雨地闯了进来。
众人“”
“大少,出事了”可惜,来人是个小马仔。
沈钦松了半口气,骂道“手断了不会敲门吗出了什么事”
马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急道“老七的那个助理居然偷偷报了警,说我们这儿有人闯入,劫持了老七。现在警员上门了。银叔不知情,又找不到七少,还真的请他们进来了。”
沈钦用当地语破口大骂“我去处理这个事。你们把人守好了等我的通知,情况不对就提前把人送走。”
大门一锁,屋内就剩两个五花大绑的人大眼对小眼。
敌人离去,沈铎脸上终于透出几分颓意,眉头皱出深如刀刻的痕迹,很为当下这情形发愁。
任勤勤率先动了起来。
她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然后肩膀一缩,两个胳膊夹紧,施展了一个自己研发的“缩骨”,捆身上的绳子就随着扭动滑落在地了。
沈铎“”
显然,那位负责捆她的小子未免太不走心了点。
“呼”任勤勤抹了一把汗,摸到沈铎身边,压低声音道,“刚才吓死我了。他扯着你衣服说要让你爽个够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非礼你呢。”
沈铎深吸了一口气,使出毕身功力才没有骂出口。
任勤勤活了十八年,怎么都没想过会亲身经历眼下这种电视剧桥段。
明明事情进展到她在屋檐下躲雨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
屋檐离厢房也就十来米远,雨夜中屋内的灯光几乎是天地间唯一的光源。所以当那声杯子落地声传来的时候,任勤勤回头一眼就望见沈铎跌倒在地上。
沈钦的人也高估了任勤勤。她最初压根儿没往下药这种八点档剧情的方向想,只以为沈铎突发了疾病。所以她拔腿就跑,并不是逃走,而是想去找人帮忙。
但是沈钦的人早就埋伏在暗处,一见任勤勤跑了,从路边树阴里冲出来,将她抓了个措手不及。
任勤勤吓个半死,同时也惊觉事情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
“你还好吧”任勤勤把沈铎扶起来靠墙坐着,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拍拍的好,觉得他无一处不狼狈,都没法下手。
沈铎的白衬衫上当胸一个大鞋印,又被泼了半身茶,头发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鼻尖还挂着水珠,肤色惨白,五官反而更显俊美。又兼他神情有些萎靡,眼角还隐隐带着点红,真一副刚被豪强过的小可怜模样。
“你不怕”沈铎瞥了任勤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