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意气风发,天之骄子?(2 / 2)

天才女友 素光同 5214 字 2天前

月亮藏进乌云的后方,漆黑的夜晚没有一丝亮光,烦闷与浮躁交织的负面情绪吞噬了江逾白。

他扣紧笔帽,走回宽敞的大床,拿出林知夏亲笔撰写的一本人类观察日记,翻到“关于量子场论的探索与思考”这一章节。他看见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物理公式,困意立刻袭来,疲惫就像瀑布一样浇在他的头上。文網

他终于睡着了。

哪怕江逾白很喜欢林知夏,他也无法阅读林知夏的物理手稿。

睡梦迷茫时,江逾白记起曾经有一位同学问过他:“江逾白,你不知道暗恋一个人有多惨吗”

他从前不知道。

现在,似乎察觉到一点端倪。

总之,林知夏来北京上大学的那一年,江逾白与林知夏失联了几个月。

江逾白找了十几个人打听,所有人都告诉他,林知夏的大学生活如鱼得水,深受老师们的器重,同一栋实验楼的学姐们都对她赞不绝口。

林知夏过得很快乐,很充实,真正的天才就应该待在合适的环境里。

江逾白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每天晚上睡觉前,江逾白都会翻开林知夏送他的量子场论笔记这是他的催眠读物,也是他追寻记忆的一种方式。

某天夜里,江逾白读完一页笔记,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见林知夏和他始终保持着朋友关系,直到两人头发花白,脊背佝偻。他们拄着拐杖,走在林荫遍地的小路上,林知夏说:“谢谢你啊,陪我活到了九十岁,你是我这一生的朋友,比伴侣重要得多。你为什么和我一样,从没谈过恋爱”

梦里的江逾白答道:“这件事,你永远不会懂。”

林知夏发出疑问:“永远”

江逾白讳莫如深。

第二天早晨,江逾白醒来以后,仍然对梦境记忆深刻。

他记得斑驳摇晃的树影、布满手背的老人斑、便于携带的电子拐杖。

他鬼使神差地披上衣服,站到一面光洁的落地镜之前,镜中的少年刚满十六岁,身高腿长,发色乌黑。

他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的健壮胸膛,青春在这一瞬间永驻,他又开始回想昨晚那个古怪的梦。

今天是周末,无需上课,江逾白吃完早餐,就去自家的马厩里喂马。

他带来一桶混合了胡萝卜、草莓、南瓜和苹果的饲料,而那匹名叫“荔枝”的黑马仍然高傲地站在角落里,似乎一点也不欢迎江逾白的到来。

江逾白低声唤道:“荔枝。”

荔枝原地踏蹄。

江逾白单手拎起沉重的木桶:“你没胃口我先走了。”

荔枝几乎要冲出马厩。

江逾白把木桶摆到马槽里。

三国演义里的赤兔马、的卢马都能通人性。

但是,“演义”毕竟是“演义”,现实中江逾白亲手带大的骏马就像猪崽一样吃个不停,无论江逾白说什么,那匹马也没停止进食。

江逾白并不在乎荔枝能不能听懂。

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心声的对象。

虽然江逾白有很多朋友,但是,他几乎不会对别人敞开心扉,可能因为他的成长环境也偏向孤独。毕竟孤独是人生的常态。

江逾白的父母工作很忙,爷爷奶奶经常教育他“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去年开始,他参加了公司的管理培训课,随着经验与年龄的增长,他对成年人的信任度正在逐渐下降。

刚上初中的那一年,段启言经常骂江逾白心机多,心眼坏,不是好人。

林知夏总是和段启言据理力争。她说江逾白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是她永远的最好的朋友。

江逾白询问荔枝:“你觉得永远有多长”

荔枝终于吃完了一桶饲料。它伸长脖子,靠近江逾白。

隔壁的枣红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它发现荔枝吃了一堆好东西,而它却没有获得同样的饲料。

江逾白按响铃铛,负责管理马厩的工作人员急忙来给枣红马加餐。

江逾白顺手打开门栏,荔枝慢慢地走了出来。

江逾白牵着荔枝在花园散步。他言简意赅地说:“林知夏的物理笔记像天书。我看不懂。”

荔枝垂下脑袋,让江逾白摸它的头顶。

江逾白又说:“昨晚做了一个梦。我跟林知夏做朋友,做到九十岁,单身一辈子,临死才洒脱。”

荔枝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左右摇晃着头颅,江逾白故意曲解它的动作:“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现实和梦境完全相反”

他正儿八经地表扬道:“你说得没错。”

他拍了拍荔枝的鬃毛:“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冠军马。”

此后不久,林知夏终于给江逾白打来一通电话。

林知夏说,她这段时间太忙了,绝不是故意冷落江逾白的。

林知夏答应了江逾白“每个月至少见一次面”的要求。她成为了江逾白家里的常客。

江逾白养了一只名叫“草莓”的小猫。

林知夏很喜欢“草莓”,对“荔枝”也很感兴趣。她和江逾白在花园里闲逛时,荔枝就很乖巧地跟在他们的背后,踏蹄声都变得轻轻慢慢。

初秋的冷风吹乱了林知夏的长发。她把一缕发丝挽到耳后,坐到一条长椅上。

她打开自己的背包,刚好翻到了一盒饼干,就问:“我今天带了草莓饼干,你想吃吗”

江逾白点了一下头。

林知夏拿出一块饼干:“啊,你张嘴。”

江逾白唇线紧抿。

林知夏歪头:“你究竟是想吃还是不想吃呢”

荔枝也跟着她歪头。

江逾白侧过脸,看着林知夏。

她眨了眨眼睛,手往前伸,饼干触及他的嘴唇。他咬了一口,草莓夹心的碎屑洒在他的唇角。

林知夏正要用自己的指尖去擦他的嘴,又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她递给他一张餐巾纸:“还是你来吧。”

江逾白接过纸巾。

林知夏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按部就班地上课,”江逾白概括道,“挺好。”

林知夏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江逾白以退为进:“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林知夏果然很聪明。她瞬间领悟了江逾白的深意:“你放心,我不会再和你断联。我把实验室的座机电话告诉你,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打座机的号码”

江逾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她立刻输入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秋日的夕阳落幕,余光洒在他的眼眸里,使他的目光变得温暖又清澈,林知夏看得出神,而他就像讲故事一样透露道:“前不久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林知夏被他勾起好奇心。

他完整地复述了他在梦里见到的九十岁高龄的江逾白和林知夏。

三言两语之间,林知夏就听愣了:“真的吗”

她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江逾白反问:“你不想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林知夏欲言又止。

江逾白依然礼貌而克制。他及时转移话题,避免让林知夏感到尴尬。

江逾白今年也才十六岁。他的感情经历纯洁如一张白纸,林知夏亦然。他并不确定自己对林知夏的心意能不能算得上“真正的爱情”凡事都有两面性,感情更是一把双刃剑。他会把好的一面留给林知夏,坏的一面自己消化,那些与焦躁、烦闷、嫉妒、占有欲相关的妄念,都被他压制到了最低点。

这样的暗恋算不上很惨,因为它本身是积极而阳光的。

短短几秒钟之内,江逾白就想通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林知夏说:“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他朝林知夏伸了一下手,林知夏抓紧他的手指,他按住她的指尖,又略带犹豫地松开。他们在斜阳的余晖中并排行走,彼此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是从未分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1爱好由来难下笔,一诗千改始心安清袁枚遣兴

红包照常发放,感谢阅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