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秋微微摇头。
林知夏大胆引荐道:“你记得邓莎莎吗婚礼结束以后,她每天都找我问你的消息,我把你的缺点全部讲了一遍,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
林知夏清楚地记得,许多年前,她在北京念大学时,邓莎莎曾经和林泽秋打过照面。那时的邓莎莎还嫌弃林泽秋啰嗦。而现在,邓莎莎却说:“啰嗦不是缺点,啰嗦是健谈说明你哥哥肚子里有墨水,太好了你哥哥内外兼修啊,真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邓莎莎很欣赏你。”林知夏诚实地说。
林泽秋一口拒绝道:“她不是我中意的类型。”
林知夏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中意什么类型”
林泽秋靠紧椅背:“我不知道。我没有喜欢的女生。”
林知夏一手托腮。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泽秋,林泽秋浑身上下汗毛倒竖,又气又急道:“没听懂吗我喜欢女人,没遇见合适的,我是这意思。”
两人谈话时,远处跑来一只毛绒绒的布偶猫,那猫咪纵身一跃,跳到了林知夏的腿上。林知夏一边抚摸猫毛,一边介绍道:“这是我家的猫咪,它叫草莓。草莓小时候怕生,现在长大了,见谁都不怕。”
林泽秋听见妹妹说“我家的猫咪”,心里暗道:妹妹长大了,她家和自己家,不再是一个家了。
草莓在林知夏的腿上翻身,亮出柔软的肚皮,林知夏轻轻地抚弄猫咪的肚子,林泽秋就蹲在一旁,研究餐桌的构造。他无意中打开一个暗格,弹出来的木盒差点砸到他的脸。
他倒吸一口凉气。
江逾白握着两瓶红葡萄酒走向餐桌。他把酒瓶放在桌上,说:“盒子里装了几副扑克牌。”
“我妈爱打牌,”林泽秋说,“我把爸妈叫来,咱们一家五口人一起打几局吧。”
江逾白惊讶于林泽秋会说“咱们一家五口人”这种话。而林泽秋并未留意自己的措词。他揣好扑克牌,跟着江逾白,在书房与父母汇合。
为了增强游戏的趣味性,林知夏从围棋篓子里掏出一把棋子,她把棋子当作筹码,均匀地分给所有玩家。
每一轮牌局结束后,赢家可以拿走输家的筹码。
第一轮坐庄的人是江逾白。他很少打牌,牌技很差,好在岳父和大舅哥比他更差,这一轮他就取得了正数第三的好成绩第一名是他的岳母,但他并不确定林知夏有没有让牌。
他和林知夏视线交汇。
林知夏朝他一笑。
她笑起来很甜,也很美。
那只名叫草莓的布偶猫依然趴在林知夏的腿上。她三心二意地玩牌,左手逗猫,目光紧随江逾白,同时分神和她的妈妈说话,即便如此,她依然对其他玩家造成了降维打击。
七轮牌局过后,林知夏身边的棋子堆成了小山,而江逾白和林泽秋都输得倾家荡产。
江逾白只剩下一颗棋子,林泽秋好歹还有两颗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林知夏不好意思拿走父母的筹码,对哥哥和老公却可以痛下狠手,不念旧情。
江逾白原本还想随便玩玩,但他忽然认真起来了。他开始算牌,推测岳父、岳母和林泽秋的出牌策略。
林泽秋受到江逾白的影响,也准备奋力一搏,整个牌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严肃,他们一家五口人仿佛突然来到了澳门赌场,那一颗又一颗的棋子幻化为真正的筹码。
林知夏严阵以待。
她不再逗猫。
她把草莓放到了地上。
草莓“喵”地叫了一声。
林知夏置若罔闻。
草莓蹭了蹭她的腿,她说:“你乖一点,草莓,等我打完这一局,我就给你拆一个猫罐头。”
草莓跳到江逾白的脚边,伸爪搭着江逾白的裤腿,江逾白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没往下瞥。他正在一丝不苟地算牌,家里的门铃却大声响了起来。
江逾白在书房打开一个可视化界面,他的叔叔和婶婶都出现在了液晶屏幕里:“小江叔叔婶婶来了”
江逾白和林知夏立刻出门迎接。
叔叔婶婶刚从新加坡回来。叔叔拎了满手的礼物,婶婶抱着年仅一岁的小女儿。那小女孩粉雕玉琢的,脸蛋白白胖胖,看起来就像个米团子。
林知夏从婶婶的怀里把她接过来,她就在林知夏的脸上亲了一口,林知夏心花怒放道:“真可爱。”
林知夏为婶婶准备了一间育婴室。她带着叔叔和婶婶走向客房,而江逾白站在走廊上,有意无意地问起岳母:“夏夏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提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岳母一脸微笑:“夏夏啊,她小时候”
林泽秋接话:“很恐怖。”
岳父很严肃地说:“林泽秋,你怎么讲你妹妹的”
林泽秋反问:“五岁读论文,不恐怖吗”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江逾白:“我跟你讲这些,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和林知夏的孩子,可能比林知夏小时候还要那什么,你懂吗”
“嗯,”江逾白理解他的意思,“真要那什么,也没关系,我会给孩子组建一个合适的家教团队。”
林泽秋与江逾白达成统一战线:“我爸妈以前经常带着林知夏去省图书馆”
江逾白评价道:“天赋不能浪费。”
林泽秋频频点头。
这天中午,林知夏的家庭聚会在顶层的花园露台上举行。
因为今天是林知夏的生日,亲人们都为她准备了礼物。
她很高兴地收下了所有礼物,接着许愿道:“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说完,她吹灭了蜡烛。
江逾白递给她一把刀,她小心翼翼地切割草莓蛋糕,再把蛋糕分给众人。烧烤架下的火苗正在燃烧,叔叔打开了一杯香槟。
江逾白略微举高了酒杯,众人的杯子围成一圈,江逾白笑说:“中秋节快乐。”
他和林知夏单独碰杯:“生日快乐。”
絮状白云飘荡在广阔蓝天中,林知夏闻到了草莓、香槟、烤肉的香味,爸爸妈妈有说有笑,江逾白和哥哥也能相处融洽。婶婶举起相机,在场所有人都入镜了,叔叔笑说:“中秋节的全家福啊。”
“我真的好开心。”林知夏小声道。
她的座位紧挨着江逾白,她的这句话也只有江逾白能听见。他给林知夏夹了一只烤龙虾,坦然道:“填饱肚子会更开心。”
林知夏哈哈一笑。
她喝了一口果汁。甘甜的果汁润过嗓子,她又想起七岁那年许下的愿望希望自己能在学校里交到一个可以和她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朋友。
时至今日,愿望早已实现。
她扭头对着江逾白说:“谢谢。”
江逾白还以为她在感谢他给她夹了龙虾。他笑着回应她:“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夏夏宝贝
为了缓解前几章的酸酸甜甜感,最后三章番外,全都很甜修改完了就会发上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