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楚忘背负着剑匣走入位于鹿泉北城处的破败寺庙之中。
此处不仅僻静,而且相对于南城而言更加的荒芜人烟,连行乞的人都不愿在残败的寺庙之中躲风避雨。
楚忘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来时的路上买了大半多个月的干粮,准备在此处好好利用麒麟兽元增长自己的实力,待过些日子后,他再在柴桑六城之中好好游历一番。
他朝着破败不堪的石像鞠了一礼,随意的找了些干草垫在石像下面,席地而坐,从怀里摸出万剑十六式,这段时间,他多有练习剑技,可此剑谱在第五式后就变得越来越繁琐起来,而且依他只见,剑七要发挥出全部的威能,所需要的内力恐怕是他丹田中的所有。
针对破禁以下的剑技,实际上只有七招,后面的招式,他即使记下,可也只能像走江湖的卖艺人一样,使出的招式全部都是花架式,徒有其形罢了。
他正思索间,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赶紧收起剑谱,站了起来。
此处人烟稀少,也不知是何人碰巧路过。
楚忘走出屋子,朝外眺望而去。
在院落之中,有一个身着白色裙衣的女子正在左顾右盼,蹦蹦跳跳的向楚忘走来。
两人隔着有些远,楚忘也看不太清女子的样貌,不过看对方这身衣着,还是可以判断出来者顶多也就是一个十七八的女子。
他警觉的心松了大半,游走江湖的年轻人多是一些没有吃过暗亏的少侠剑客,城府自然不算深,这江湖里尽是少侠长,少侠短,可也没出过一两个老侠,有几个大侠都是顶破天的事情了。
苍宿派的掌门郭锦言算是人前的大侠,人后不过是一个小人而已,这样算来,江湖里的大侠屈指可数。
楚忘望着远处,心里十分好奇。
一袭白衣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孤身一人来到荒郊野外为的又是什么。
楚忘本是打算藏起来,可远处的女子已经看到了他。
白衣女子蹦蹦跳跳的向楚忘走来,隔着五六步距离,停在台阶下仰着头打量着楚忘,轻拧了声,“咦,我还以为是一个小糟老头儿,可没想到是一个少年”
楚忘表情一窘迫,年轻人说话果真是没分寸,该打他干咳了声,偷偷打量了几番眼前的女子。
身前的女子满头的黑发齐腰,眼神清澈中隐隐透着几许倔强,初看给人一种淡泊宁静之感,并不惊艳。
“公子也是赶路人”白衣女子走入破败的寺庙之中,背负着双手扬望着破败不堪的佛像,扬起嘴角道,“笑看红尘的佛也不过是被人遗忘的残旧样,他在看着我。”
楚忘撇头看着白衣女子的背影,对方并未携带利刃,只是腰间系着一个香囊和一缕宫羽。
宫羽大部分呈洁白色,羽端略显浅蓝。
他愣了下,回想起赵老头儿说的话后,他又觉得多想了,只是可惜赵老头儿当时并没有明确的告诉自己那宫羽具体什么模样。
“姑娘如何确定我是赶路人”楚忘笑笑。
“公子问的不是废话嘛,你穿得虽朴素,但也不脏”她到这儿忽然停了下来,瞥见佛像铺就好的干草,吃惊道,“你真的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