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利索的站起,他们心里明白已经没有留在酒楼中监视楚忘的必要。
“腌臜厮,往何处去”大汉伸出手一把揪住二人中的体型较为瘦弱的一个,粗声吼道。
“把钱留下”
牧浅衣磨尖了嗓音,似鼓起勇气般
酒楼中时不时有人站起,怒视着二人。
咣当
一个钱袋子被甩在酒桌上,瘦弱的男子扳开大汉的手,急于和同伴离开酒楼。
楚忘想笑,这两人真是愚蠢,把钱丢下无疑是说明心里有鬼,并且向四周之人证明牧浅衣和他没有说谎,现在顶着盗贼的身份更难离开了。
“把他们抓到衙门去”他压低自己的嗓音,低低的喊道。
大汉闻言立刻提刀向前。两人急忙跑了出去。
牧浅衣看着被追撵的二人,暗暗得意洋洋的拿起酒桌上的钱袋子,冲着楚忘眨了眨眼睛。
卑鄙
厚颜
狡诈
这三个词语完全能概括牧浅衣的性子,楚忘伸出手去拿牧浅衣手中的钱袋子。
不要脸
牧浅衣将伸向钱袋的手拍开,嘴唇翕动,低声骂道。
楚忘缩回自己的手,神情讪讪,四周的人向他指指点点,言他是一个软骨头。他听后颇为的无奈,猜测牧浅衣之所以如此做,恐怕只是想要他在众人面前难堪而已。
两人在酒楼中听了片刻江湖事后,缓缓地走出酒楼。
当他们两人从酒楼中踏出的刹那,不远处的一处摊贩后边,霍格儿冲着一个乞丐低声说道,“跟上,别靠太近。”
候在他身边的男子立刻向着楚忘两人而去。
皇宫冰窖
一截龙骨从泗水巫蛟的体内一点点的剥离,二十几个京都上好的玄工匠人站在腐败结冰的巨大尸块边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从尸块中抽出的白森森骨头。
他们冷的厉害,可衍生却无比炽热。
上好的锻造利刃碎片,足以让他们这些垂垂老矣的玄工匠人疯狂。
他们瞥见泗水巫蛟某些碎裂的骨头,露出心疼的眼神。
不远处,两个披着大氅的男子盯着忙碌的玄工匠人,神情淡然。
“师兄,你可有什么发现”易廷尉双手抄在袖口之中,恰巧遇到了蛛网洪乐阳身负重伤,忙着处理唐三的事儿,他偷偷带着普慧到了皇宫冰窖之内。
普慧盯着冻结的泗水巫蛟尸骸。叹了口气,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他感受到了一股充斥着死气的臭味。
“已然看不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了。”
“也许该早些带师兄来此。”易廷尉莞尔,前些时日京都的玄工匠人被召集到一处,开始忙着以泗水巫蛟碎骨为碎片锻造帝王之间,准确的说是将帝王剑天罡熔炉重铸。
也是由于这个,泗水巫蛟的尸骸在前几日被肢解。
“无事。”普慧晃晃头,苦笑一句的说道。
易廷尉不再说话,惦记着重伤的吴玄航,也难为那个年轻人了,鲨齿也不知去向。
“走吧。”普慧转身,踏出冰窖。
易廷尉跟了上去。
当他们二人离开之后,一个黄衫女子的身影在皇宫中的屋顶快速的掠过,脸上蒙着轻纱。她盯着冰窖的位置,轻盈盈的落下,收起手中的地图,蹑手蹑脚的跨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