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气喘吁吁的挤出了人群,赵官仁转身跟她去了玉春楼,老鸨子连忙领着他进了一楼的后堂,只看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花魁画眉,已经摘了面纱垂首站在桌边。
“哎妈吓爷爷一跳,怎么抹的跟鬼一样”
赵官仁猛地缩了半步,他实在欣赏不了大唐艺伎的妆容,全身上下抹的比腻子粉还白,樱桃小口一点红,两个短短的倒身低胸白裙,乍一看还以为撞鬼了。
不过画眉的身材是真的丰满,多一分肥了,少一分不满,两个车头灯更是少见的f级,还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大约十七米六而已,像匹扬州小肥马。
“爷洁身自好,进的楼子不多吧,晚上就得这么画,不然看不清脸”
老鸨连忙端出个红布盖着的大托盘,颇为吃力的放在了桌子上,等画眉低着头把红布掀开之后,上面满满当当放了三百两白银,但大唐的半斤就是八两,放到现代足有五十多斤了。
“哟”
赵官仁拿起一锭银元宝掂了掂,蔑笑道:“小花魁我当你是屁股眼子吹唢呐后劲贼大能让宁王不要命的前来保你,搞半天你是小寡妇的肚皮上头没人啊”
“官爷莫要取笑奴家了,奴家知错了”
画眉立时握住他的手臂,哀声道:“这天大的祸事,宁王哪肯替我出头呀,他也只是来听我弹过两回琴,连交情都算不上,我主家已经去找国师了,还望您能高抬贵手呀”
“找国师有个卵用,他巴不得你们就是同党”
赵官仁扔回银子不屑道:“尸骨已经捞上来了,就沉在你们楼门口,你们要么自证清白,要么找出证据,证明其它楼子协助了宁王妃,这样我才能帮你,否则你们全楼都得拉出去杀头”“我们有证据,只要官爷肯帮忙就成”
老鸨把画眉推进他怀中,低声道:“三日前确有人见过宁王妃,大半夜的乘了一条乌篷船,一位遮面的姑娘在撑船,停靠在宁人坊的隆兴寺外,当时宁王妃头发湿漉漉的,想必是刚在水下吃过人”
“扯蛋吧你”
赵官仁狐疑道:“你们认得皇上我都信,但宁王妃一个妇道人家,岂会在此抛头露脸,再说她吃人还能穿着宫装不成”
“王妃穿了一身黑衣,但撑船女子穿的是蜀锦,露着半截胸呐,寻常人家出门哪敢那样穿”
老鸨小声道:“大茶壶成日里迎来送往,他们看人绝不会错,那人说撑船女子必是宫女,而且乌篷船上有潇湘苑的标记,只是苦于他不认得宁王妃,这才需要您帮忙呀”
“哼哼你倒是精明”
赵官仁冷笑道:“潇湘苑在你们斜对面,生意又比你们好,正好来个一箭双雕是吧,你去把大茶壶给叫来,如果所言非虚我定然会帮你们,画眉这些银子你暂且帮本官收着”
“哎多谢大人怜惜”
画眉惊喜的连连点头,赵官仁也走回大堂里喝茶,墙上挂着红牌姑娘们的姓名牌匾,画眉虽然不是什么花魁,但她的牌匾却挂在最高处,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官爷您万福”
一位大茶壶被领了进来,看样子是其它楼子里的伙计,赵官仁刚找了个烟袋锅研究,闻言抬起头问了他几句话,没想到他还真不是瞎说,除了乌篷船没标记之外,连细节都能说的上来。
“鸨儿你们有救了,不要让他离开”
赵官仁拍了拍老鸨的肩膀,拿上烟袋锅就出了门,正好看到大批兵卒从两岸涌来,千牛卫和白袍法师们都来了,连达摩院的光头们也不例外,一个个又惊又疑的来到捞尸现场。
“尹帅卑职有重大发现”
韦大胡子扫了一眼众官吏,上前叉手说道:“河中捞出两具尸骨,同时捞出鱼符一枚,一人为户部尚书之子曹达开,他于前日失去音讯,另一人应是他的同窗好友,兵部张侍郎的次子”
“好家伙”
赵官仁故意大声说道:“这蛇妖专挑高官子嗣下口,看来所图甚大,不止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啊”
“尹志平你是如何寻到这两具尸骨的”
一位白袍法师走了出来,正是白云观的首座法师,据说是观主唯一的亲传大弟子,道号天阳子
“靠脑子凭经验”
赵官仁大声说道:“蛇妖化作王妃定不是为了吃人,只要问问近来有无官员失踪,便知它有没有害过人,但蛇妖也是蛇,更何况它是一条竹叶青,竹叶青好水喜竹,只有这处最符合它的习性”
“不是条白蛇吗,怎么又成竹叶青了”
一名千牛卫狐疑的看着他,但天阳子又说道:“看你如此笃定自信,定然不会出错,倘若还有其它实据,请一并告知于我,我定会为你表奏请功”
“首座大师实在不好意思”
赵官仁摇头说道:“国师答应待水落石出之后,还我清白,为我削籍从良,将来我还得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而来自不易的线索就是救命草,请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
“哼那本王作为当事者,总有权得知真相了吧”
一声冷哼顿时让议论戛然而止,赵官仁扭头一看就知道坏菜了,蛇妖它老公居然亲自来了
昨天去核酸检测少了一更,今天努力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