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熊没倒,人先倒了(2 / 2)

可这时,花小儿一口咬上去,不但重击了伤口,将伤口表面结的薄痂咬破,而且狗嘴里的口水沾到伤口上,那种感觉疼的黑熊往起一窜。

黑熊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熊掌往身后一掏,随即转身。

花小儿咬完一口,转身就跑。眼看着黑熊追击花小儿不停,大青追上黑熊,朝着屁股也是一口。

大青虽然下口不重,但它沉实,咬住黑熊屁股往下一坠,疼得黑熊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心中再有无限愤怒,也忍不了这样的疼痛。

而在这时,又听声声狗叫传来,大黄、白龙一前一后冲上了山坡,瞬间四条狗便将黑熊合围起来。

这回,不管黑熊追哪个,那个就跑,其他狗就从后面追着咬黑熊屁股。黑熊转身再找一条狗追,其余的狗就仍如法炮制。

不用多咬,从被花小儿惊起来到现在,只被咬了四口,黑熊就受不了了。

这时,它又被四条狗围住了,眼看着四条狗又要故技重施,黑熊附身白龙冲去,白龙往旁一躲,黑熊却没再转身追狗,而是直冲到一棵椴树前,一双前爪往树上一搭,后爪往上一蹬,蹭蹭两下就上了树。

四条狗从四面追来,追在树前,齐齐扒树站起,一双前爪向树干挠着,冲着黑熊不断地咬叫着。

可黑熊哪里还会下来,越爬越高,四条狗无奈,只能坐在树下,头朝上不时地发出叫声。

此时赵军和邢三还在半山坡处,听上头狗叫声不对,赵军立马拉住了邢三。

“咋了,爷们儿”邢三还以为赵军要变卦呢。

赵军道:“大爷不用着急跑了,那熊上树了。”

“啊你咋知道”邢三很是怀疑地问道。

被邢三这么一问,赵军笑道:“我打狗围,狗啥动静,我肯定知道啊。”

赵军这不是吹牛,因为狗与黑熊争斗时,叫声激烈、急促。但只要黑熊一上树,狗叫声瞬间就变,会变的有停顿,而且平缓。

常年打围的猎人,能从中分辨出不同,以便提早察觉狗和猎物的状态。

“不对啊。”邢三皱眉问道:“不都说,黑瞎子冬天不上树么”

若是秋冬两季,只要狗会咬、口狠,那黑熊被狗掏几个回合,必要上树。但如果是在冬天,从仓子里出来的黑熊,或是走坨子的黑熊,轻易都不会上树。

赵军也很纳闷地摇了摇头,说:“这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上树了。”

听赵军如此说,邢三就没再说什么,毕竟那狗都是赵军家的,赵军都不怕狗有事,他邢三又怕什么

俩人来在坡上一看,那黑熊果然上树了,赵军对邢三道:“大爷,你先来吧。”

“好嘞。”邢三也不客气,从背上摘下枪,往上一瞄。

这老头不是在哪儿借的枪。

这是16号套管枪,跟赵军用的挂管不同,套管枪前面的枪管可以摘,可以换。

要是打松鼠、山鸡、野兔,就用16号猎枪管打,打普通的猎枪子弹。

可要是打野猪、猎黑熊,就得将半自动枪的枪管换上,然后打762子弹。

此时那黑熊抱在树上五米左右处,左右摆着脑袋往下瞅呢。

这就是个靶子

这也是为什么说,熊瞎子有时候比野猪好打的原因,它冬天蹲仓子,春秋好上树,不管是哪个季节,这熊都能给你一个打靶的机会,就看你中用不中了。

邢三举枪,瞄着熊,手往钩子鬼上一扣。

“嘭”

就听一声枪响,四条狗从地上蹿起,一起扑到树前,不断地使前爪往树上挠,一边抓挠,还一边汪汪叫着。

再看那黑熊,稳稳当当地在上头抱着树,一脸茫然地往周围瞧着,只是黑瞎子视力差,它什么都看不清楚。

见此情形,一直警惕着的赵军,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怕老头没击中要害,黑熊下来就要伤狗,谁知邢三一枪连熊毛都没打着。

“我说大爷呀,你倒是瞄准了再”赵军笑着转头去跟邢三说话,可一转头,却被赵军吓了一跳。

只见那邢三把枪也丢了,人躺在雪地里,老脸煞白,腮帮子哆哆嗦嗦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