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尊育闻言,大笑道:“原来姑娘真是昭萱小姐啊。乐某找姑娘找的好辛苦。”
“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嘛?”小萱说道。
“姑娘你可认识卢香荷小姐?”乐尊育问道。
“香荷?”小萱惊道,眼睛也瞪大了闪着亮光。那日天禄一别,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身体恢复了没有。
乐尊育见状笑道:“对,卢香荷小姐,她患下虐也曾来乐某这里求医过,却不见有什么起色,后来她下虐好了,曾来小店跟乐某辞行,乐某见她身体安康,气色也恢复了许多,便问起卢小姐,她说道是多亏遇见遏府的昭萱小姐,按照昭萱小姐教的法子做,没想到就慢慢好了起来。乐某不才,问了昭萱小姐教的法子,帮助那些下虐的人,真的有些起色,就去过遏府求见小姐,却总不能遇,没有想到昭萱小姐竟如此年少,今日有缘,能否请昭萱小姐赐教?”
“香荷病好啦?哈哈哈!”小萱开心地笑了,看着她兴高采烈的笑脸,熙官心里也格外开心。就见小萱笑呵呵地走出乐家客栈,回头对乐尊育笑道:“无教可赐。”然后钻进马车,咱可不是什么神医,也不会给人看病什么的,那天瞎支了个招,虽然香荷好了,估计那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没露馅之前,咱走人了。那乐尊育眼见此景,虽心里不乐意,却也没法。
要是小萱知道这个乐尊育就是中华有名的老字号同仁堂的创始人的话,只怕赶她走都不会走了。不过他们早晚会见面的,因为历史注定了这一切,乐尊育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浮现出一丝懊恼,深深责备自己不能挽留下昭萱,细细详谈,哪知道,这个昭萱日后竟成了他最大的噩梦,躲之唯恐不及,避之唯恐不远。
坐在马车里的小萱,与熙官又开始了溜达。看着熙官赶车的后背,她心里竟有一丝不忍,说道:“熙官,天热,你找个地方停下,近来歇息下。”
“嗯!”洪熙官应道。
他平时话很少呢,小萱看着洪熙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这种男人真不错哎。嗯!找男人就要找这种的,又帅又能打,话少还体贴的男人。小萱想到这里,竟一人偷偷地乐了,洪熙官将车停好,钻进车厢,正看见这一幕,不禁哑然,问道:“萱,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啊。。。。啊,是这样的,我也不会什么医术,刚才那人竟当我是神医般,我觉得好笑。”小萱支吾地遮掩道。
洪熙官听完轻轻一笑,看了眼小萱便将头低了下去。
每次都这样,小萱寻思,每次都是跟我低头说话。。。。。。。洪熙官,你也太害羞了吧。。。。。。。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话语,每次跟洪熙官相处时,都是异常的安静,两人都是默默无语,对他们来说,沉默似乎是种默契,有些事情有些话,即使不说,也能彼此察觉。
两人坐在车中,浑然没察觉到车外的危机。
明珠盯着这辆小马车已经很久了,多少次都想下令,叫人抓了那车上的少年,可是他忍住了,他没有。一贯冷静的他,冷冷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小马车。
思量着回家后,听文英问起容若,容若无意说起的话:小萱这些天忙得很,白天跟他的好朋友在一起,她那好朋友是广州来的,她要陪着他转转京城,还要指导护军和亲王府的祝演,从早忙到晚,嗯,就连这早上都不闲着,我早上去找她,她都在整理衣物,打包包,哪有空闲的时间来咱们家里玩啊。
这广州来的少年,跟皇上描述的乱党极像,可是昭萱她整理衣物,打包包又为的是哪桩?这祝演也没听说要带什么包包。。。。。。。明珠缜密的心思,怎会察觉不出异样,眼看着这几天,这小子一直乔装成车夫,等候昭萱进进出出,但凡昭萱与容若、曹寅三人一起的时候,他总默默无语,可是一旦容若与曹寅离开,他都会跟昭萱有说有笑,一起吃饭喝茶。。。。。。。昭萱整理衣物,打包包,难道与他有关,难道她想。。。。。。明珠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神情,心里暗道:我不能让你活着,更不许你再有机会跟她在一起。离庆典还有两天,两天后她就要踏进紫禁城中献艺,这期间我就让你再快活两天,高兴高兴,等庆典结束,就是小子你离开这人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