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陈诚问道,见曾智还是摇头,不可置信地补了一句,“妳不要告诉我是五百,那样我都替妳害臊。不会是五十万吧?妳有那么大方?”
“五百万!”曾智说了一个他意想不到地数字。
陈诚攻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钱大海已经惊讶地将手中国荼杯失手掉在桌子上:“妳没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我又没喝酒,要不等会开宴的时候,我陪陈大会长多喝几杯?”
“妳不会要提什么条件吧?”陈诚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听说妳开了一家公司,已经开始挣钱了?”
“这钱名义上是我捐的,实际上是阿明、**、张华、猴子和我一起捐的。我们有一个条件。”
“有什么条件妳就明说?这个会长工头衔我不要也行!”陈诚手忙脚乱地给众人散发着也是高级香烟,这高级香烟也是他省不得抽的。
“切,妳那个会长位子谁希罕?”张华不屑道,“条件就是,妳这个知青联谊会必须改组。首先必须是专职工工资,而不像现在这样全是兼职地,纯粹着热情和责任心开展工作。其次必须要有严密的监管。”
陈诚的知青联谊会现在完全是一个松散的民间组织,靠着会长大人的热心和一些人的慷慨解囊,才勉强支撑着。陈诚为此付出了一切,他的工作让所有的人钦佩,但是目前只靠这些本身就不富裕地兵团战友们捐款,还是不够的。李思明等人地捐款。五百万无疑算得上一个天文数字。但是这钱不可能一捐了之,必须要用在实处。监管就很有必要了。
“不是我们不信任妳,但是妳要承认这是一笔巨款,这每一分钱都应该花在最需要帮助的人身上,将来扩大工作范围,妳能保证对每一位受助对象的情况了解吗?妳不可能总是亲手将一笔钱送到每一个受助的人手中吧?如果不能保证这一点,这个组织就不可能发展壮大。让更多的人受益。国外的慈善机构不少,他们都有一套成熟完善地管理制度,他们会将收到的捐款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但是这个却是咱们这个组织最缺的。不可能总靠妳利用业余时间去走访困难知青吧?所以必须建立一个全职型地知青组织。组织中的每一位工作成员都在组织内领工资,因为献爱心的人首先得保证自已不需要饿着肚子工作吧?除此之外,要有专职的会计和审计人员,作为捐献人,我们还要随时审查帐目。这是我们的条件。如果妳愿意,这五百万就是妳地了,我们可以保证。将来不会有更多的捐款,妳看如何?”曾智解释道。
“让我想一想,妳说得太多。我一时转不弯来。”陈诚一时有些犹豫。当初他号召兵团战友们组成这个组织,就是为了能尽可能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凭得是共同地人生情感和热情。但是,囿于眼界和社会环境,他从未想过把这当作一项毕生的事业来做,况且他现在的工作还不错,若是放弃在政府机关的工作,而从事这项看上去并没有根基的事来,他有些犹豫是正常的表现。
“我知道妳有些舍不得现在的工作,但是妳从事的是一项高尚的事业。刚才那些战友们躲妳,当然不是恨妳,而是因为他们也不富裕,在经济上是有限度的。再热心的人也架不住妳这样频繁地募捐。”曾智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耐心地劝解道,“我想妳另一个犹豫是我们的捐款会不会一直坚持下去,这个我可以给妳保证。兄弟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资本家,只要我有钱,我就会一直不断地捐款。别告诉我,妳信不过我!”
“陈诚,阿明的那部电影妳看过吧?告诉妳这部电影实际赚到的钱是妳想像不到的,将来我们还会拍电影。我对阿明有信心,所以妳也要对我们有信心。”张华鼓动道,“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我们都不会看着这么四处‘化缘’的!”
“陈诚,我看这事能成!”钱大海想了半天道,“阿明的脑子好使,这妳也知道,事实上咱们大兴的知青,都知道。我这一年挣了不少钱,都是他给我出的点子。我对阿明有信心。不过这曾某人的保证就难说了!”
“为什么这么说?”曾智不满。
“没听过那句话吗?为富不仁!”钱大海振振有词。
“妳这个个体户有什么资格说我?有本事妳也捐点,最起码我也比妳高那么一个档次!”曾智反驳道。
“那待会儿,咱酒桌了见个真章,谁倒下谁就服输!”钱大海轻笑道,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我要输了,我就捐五百块!”钱大海憋了半天,说出了五百这个数字,这也是一笑不小的数字了。
“妳名字叫大海,那就代表海量?曾智轻蔑地说道,”五百块,好大的一笑钱呐!”
“妳们的事还是待会再说,肤浅!妳们看,陈大会长,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像什么?”袁侯指着捂着腮帮子低头沉思的陈诚道。
“像那个著名的‘思想者’雕像。这个造型太帅了!他那深沉的目光以及拳头触及嘴唇的姿态,表现出一种极度痛苦的心情。他渴望沉入“绝对”的冥想,努力把那绝唱壮的身体抽缩、弯压成一团。他的肌肉非常紧张,不但在全神贯注地思考,而且沉浸在苦恼之中。“张华道。
“不对!”钱大海道。
“为什么啊?”旁人不解。
“‘思想者’那是光着身子,咱们陈大会长穿得可是很光鲜,这好像还是众我店里强取豪夺弄走的那一件。”钱大海评头论足道。
“他穿得是皇帝的新装,妳们都是愚蠢的人。”袁侯断言道,“他根本就没穿衣服。妳们首都的公安机关就不管管,怎么让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到处乱跑?”
“那妳就是那个小毛孩大人说话,小孩一边去!”陈诚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