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与岑寒声。”李伴伴在说到岑寒声的名字时,恨得直咬牙。
岑寒声,前任武林盟盟主,也是晴熙大公主的爱慕者之一。
“寒声带雨山难白的岑寒声?”陆藏锋脚步一顿,看向李伴伴。
“除了他,还有谁能伤了咱们王爷。”李伴伴红着眼睛道。
“果然与晴熙大公主有关。”陆藏锋点了点头,快步往暖阁走去。
他知道,晴熙大公主完了!
龙有逆麟,触之必死。
赵启安是皇上的逆麟,任何人都不能碰。
不管晴熙大公主与耶律齐是什么关系,也不管晴熙大公主有没有通国卖敌,就凭为她终生不娶的岑寒声,与耶律齐联手伤了赵启安,皇上就不会放过晴熙大公主,也不会放过岑寒声与耶律齐。
当然,他也是一样。
陆藏锋一步入暖阁,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抬头,见皇上一脸疲惫,放低声音唤了一句了:“陛下。”
“藏锋,你来了!”皇上看到陆藏锋,勉强朝他点了点头。
“启安怎么样了?”陆藏锋上前,看了一眼内室,却没有急着进去。
太医在救人,这个时候不宜打扰。
皇上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道:“太医还在给他清理伤口,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陆藏锋紧绷的神色一松,随即就问道:“陛下,启安他怎么会遭到耶律齐与岑寒声的联手攻击?”
在汴京,在他们自己的地盘,却被北辽南院大王所伤,这事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可笑。
“启安身边出了叛徒。”皇上咬牙切齿的道,眼中蕴含着噬人的风暴。
皇上一向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好脾气,没有帝王威严,但此刻皇上整个人都变了,温和眸子布满浓重的杀机,帝王威压不断外放,整个人暖阁的人都战战兢兢,无一人敢抬头。
有那么一瞬,陆藏锋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才是,真正的皇上吧?
想也是,皇上要是真正的软和没有脾气,又怎么会不顾大臣劝阻,命他出征北辽,还能在大臣不支持的情况,让他在边疆打三年仗。
“长老们?他们还没有死心吗?”能往赵启安身边安插人的,也就只有那些老东西了。
“他们怎么可能死心?这些年,借着范家的手花着月家的产业,他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过的比朕这个皇上还要舒坦,他们怎么舍得放手!”皇上的声音,充满了噬骨的冷意,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杀意。
“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月宁安下手?”陆藏锋一直都知道,赵启安这个暗皇当得不安稳,却不知形势已经如此严峻。
“不会!十年,范家卖了月家一半的产业,才勉强维持住现在的局面。余下的产业能卖得不多了,那些老东西还指着月宁安为他们赚银子呢。”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任由启安胡闹,设计陆藏锋休了月宁安。
曾经,他以为月家人虽然会经商,但也只是经商而已,除了听话好用外,比起旁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并没有太把月家人当回事。
这世间,有才华又愿意为皇家办事的人比比皆是,月家人有什么值得自傲的?有什么值得他刮目相看的?
可看到范家执掌青州产业,看到范家这十年来靠着卖月家的产业,才能勉力维持,皇上才明白月家是无可取代的,月宁安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