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兄弟一场,难得糊涂。
皇上本就生气,赵启安还火上浇油。
皇上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怒道:“水横天呢?他在哪?”
“跑了!”从青荷县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这样。
水横天在重伤陆藏锋后,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是月宁安的大哥吗?不是要保护月宁安的吗?月宁安现在麻烦缠身,他怎么跑了?”皇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道。
“大概是觉得,那批死士更重要吧。”这就是他觉得疑惑的地方,水横天那人死讲义气,死重情意。
他认了月宁安做妹子,不可能会在月宁安需要人保护的时候离开。
不过,这些他明白就好了,就没有必要让他皇兄知道了。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为了一群素未谋面的死士,不顾月宁安的死活?他是不是忘了,要是没有月宁安,他现在还关在刑部大牢!”皇上怒极反笑:“这就是江湖大侠吗?这就是他们的江湖义气吗?为兄弟赴汤蹈火?什么都不顾?”
赵启安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在水横天眼中,月宁安无所不能,没有他的保护,月宁安也不会有事。”
皇上冷哼一声,嘲讽地道:“月宁安一向精明,这个大哥,她却是认亏了。”
“月宁安也没有图他什么。”赵启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皇上没有听清,问了一句。
“臣弟问你,你什么时候把月宁安交出来?月宁安是我皇城司的犯人,我要带她走。”皇兄不提月宁安还好,一提他就忍不住生气。
把月宁安安顿在后宫,还让月宁安掌管宫务,他皇兄的脑子没有问题吧?
他皇兄不是看上月宁安,要封月宁安为妃吧?
皇上斜了赵启安一眼:“你哪来的底气问朕要人?月宁安的罪名,你能洗干净?”
“急什么,先把人关皇城司就是了。”证据确凿,怎么洗干净?
“你当皇城司还和之前一样?皇城司是什么地方?月宁安进去了,还有清白?”皇上没好气地给了赵启安一个冷眼:“你难不成也要学崔轶,为了月宁安留宿皇城司,陪着月宁安?”
赵启安瞪了皇上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这就去找证据洗清月宁安的罪名,我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扣着月宁安,不让月宁安出宫。”
别跟他提崔轶,一提崔轶他就烦心。
崔轶那块玉,现在还挂在月宁安腰间呢。
也别提陆藏锋,一提陆藏锋他也烦。
陆家的令哨,现在还挂在月宁安的脖子上。
他现在也不想见他皇兄!
月宁安头上的发饰,就是他皇兄送的。
这一个个的,简直是要气死他!
赵启安黑沉着脸,步出暖阁。
赵启安一走,皇上就沉下脸,将手中捏成团的纸展开,仔细看着上面所写的事,半晌后无声一叹:“李伴伴,帝王是不是,注定只能成为孤家寡人?”
“陛下”李伴伴唤了一声,却不知说什么。
皇上自嘲一笑,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轻声道:“藏锋为月宁安做了这么多,总该让她知道。李伴伴,你去跟月宁安说一声,藏锋被水横天打成了重伤。”
“是,陛下。”李伴伴莞尔,露出一抹轻浅的笑。
陛下还是那个陛下,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