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一开口,就像是一个信号,一众大商人再不矜持,纷纷开口:“范会长你太不厚道了,你十年没有见到宁安,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有十年没见着她了。你有话要跟她说呀,我们也有话要跟她说呀!”
“一看到宁安,我就忍不住想到她父亲。现在想起来,仿若昨天。”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贤侄女就长大这么了。”
“这十年,不知贤侄女过的还好吗?我先前听到一些消息,贤侄女在汴京,可算是给我们青州的商人争了口气,叫汴京那些自恃甚高的东西,看到了我们青州商人的本事。”
“我还以为贤侄女到了汴京,进了高门,就不会再经商了,没想到贤侄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叫人惊艳不已。我的商队从汴京回来,说是汴京的人都称贤侄女是财神爷的亲闺女,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贤侄女不愧为是月家子孙,没有辱没月家的名声。月老弟九泉之下,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一众大商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把气氛炒热,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明面上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月宁安笑盈盈地听着,就好像听不出他们话中的深意一般,时不时地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众人见她这般,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被人哄两句就飘了。汴京的商人,把她传得神乎其乎,还以为她有多厉害。现在看来,她在汴京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肯定是沾了陆家的光。
他们要有那么大的靠山,肯定做的比月宁安好。
有几个自恃过高的,面色便带出了几分轻视。
依附范家的朱大商人,看了范正一眼,见范正面露微笑,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情景,略一犹豫,便主动站了出来,朝月宁安拱了拱手:“贤侄女,时间也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一摊事,改天再来陪贤侄女叙旧。”
说落,转身就走,完全不把月宁安放在眼里。
众人不由得看向月宁安,心中暗自猜测,月宁安会不会把人留下,却不想
月宁安半点面子也不给:“按商会的规矩,只要八成人到了,就可以开大会。朱叔叔你慢走。”
“什么大会?”月宁安不留人,朱大商人却不走了,他转身看向月宁安。
月宁安却连个正眼也没有给他,而是转身,在上首另一个位置坐下:“我今天邀请众位叔伯来月家是为何事,众位叔伯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就跟众位叔伯说一声,我要当会长,你们谁反对?”
月宁安笑盈盈地看着众人,落落大方又带着一丝小女儿的娇俏
然,在场的一众大商人,包括坐在上首的范正,都没法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就是先前轻视月宁安的几个大商人,亦是变了脸,一脸正色地看着月宁安
他们还以为,月宁安这次请他们来,是为了在人前露个脸,或者拉拢他们,想要取得他们的支持。
他们先前还想着,要怎么先糊弄住月宁安,却没有想到
月宁安压根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是杀招,完全没有拉拢他们的意思,也不需要他们站队。
月宁安要的是…
他们听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