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昔面无表情说完，直接去了一旁的阳台冷静一下。</p>

过了会，身边站了个人。</p>

楚昔头也没抬。</p>

“怎么不接电话。”</p>

楚昔冷笑，“我该说什么？”</p>

“霍医生，你跟戎行野要搞什么，你们这群人在搞什么，能不能不要牵连我的朋友？不要牵连无辜的老人家？”</p>

霍司丞镜片下的眸光微微一滞，“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p>

“让婠婠带外婆去沉水镇的是你们安排的医生，在沉水镇说好安排了医生，可是也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甚至在路上还发生了连环车祸，还联系不上你们，霍司丞，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要真的有良心从今天起，让你的好兄弟离婠婠远点，我谢谢你们全家。”</p>

楚昔说完就要离开，一把被男人给攥了回来。</p>

“这事情既是个意外，也不是个意外。我们需要时间查清楚，但的确有疏忽。”</p>

如果戎行野不中毒，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p>

这根本是他们意料之外的情况。</p>

现在老人家已经走了，这个隔阂永远都存在。</p>

楚昔一把挣脱开他的手，“如你所说，意外已经发生，不可挽回，那就这样吧。”</p>

霍司丞的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只能看到楚昔快速离开。</p>

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情绪牵连着他。</p>

是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流逝。</p>

死亡证明这些事情已经办好，沉水镇那边也都料理了。</p>

黎婠婠不愿意坐戎行野的车，非要亲自送外婆回去，戎行野干脆跟着她上了车。</p>

黎婠婠根本看都懒得看他，只是专注着替外婆整理仪容。</p>

小声在她耳边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一直到长大后的，一些事情来回反复地说。</p>

好像这样，老人家就会回来一样。</p>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p>

走了就是走了。</p>

回不来了。</p>

戎行野一直沉默坐在车里。</p>

黑色如长龙一般的车队朝着沉水镇驶去。</p>

等回到小镇的时候，整个箱子都挂上了红绳绑着毛巾和黑布的奠品。</p>

那是通知村里邻居家中有丧事的信号。</p>

路上铺了黑色的布，一直绵延进了家门。</p>

院子例外都已经摆上了花圈跟纸扎的奠品。</p>

遗体下殡仪车的时候，戎行野替黎婠婠在前面开路，他亲自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抬着棺木进了巷子口。</p>

按照沉水镇的规矩，棺木每过十步，子孙亲属就得跪下三拜。</p>

一路磕头进家门的那一刻，黎婠婠看着灵堂的布置，还有外婆的黑白照片，那眼泪又是止不住地流。</p>

“外婆，回家了。”</p>

楚昔有些受不了，走出来擦眼泪。</p>

霍司丞将手帕递过去。</p>

楚昔夺过来擦了擦，才拿起手机给向璃发了个消息。</p>

黎婠婠的亲戚朋友不多了，这些年跟着联系的也没几个。</p>

哪知道打给向璃的时候，向璃说自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p>

“下午我就收到通知了。”</p>

楚昔一愣，“谁联系你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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