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皱眉。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可她喝了多少酒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陆宴北没有忘记一月前她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那番决绝之话。
清峻的轮廓线紧绷着,之后探出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肩膀上的脑袋拨了回去。
苏黎的脑袋又沿着椅背往另一个方向栽了去,眼见着额头马上就要磕在机窗上了,陆宴北却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她的脑袋牢牢护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盯着她的深眸陷了下去,漆黑的眸底糅杂着讳莫的暗芒。
薄唇抿着,下颌始终紧绷,大手却小心翼翼将她的脑袋重新搬回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担心影响她的睡眠,斟酌数秒后,陆宴北到底放下了手中的资料。
这还是他陆宴北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经济舱。
说实话,这狭窄的位置,对他这两条傲人的大长腿来说,委实不够友好。
他两条腿本就难以撑开,再加上肩膀上落下的这个重物,令他不敢随意调整坐姿。
他只能陷在狭窄的座椅中,任由自己的身躯一点点僵硬石化。
待飞机在空中飞行平稳之后,空姐开始一一派送饮料。
“陆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
陆宴北是此家航空公司的会员,所以他有专属的优先服务。
“一杯蜂蜜水,谢谢。”
“好的,陆先生,请稍等。”
蜂蜜水陆宴北并没有喝。
他向来拒绝甜食。
他把那杯蜂蜜水搁在了苏黎跟前的杯挂上。
蜂蜜虽不能解酒,但至少能让她被酒精刺激的脾胃稍微舒缓些。
苏黎这一觉睡得相当沉。
整个飞行路途上,她没有睁过眼。
睡梦中,她总感觉被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着,让她格外安心。
直到有同事从后面走上前来,拍她的肩膀,“苏黎,该醒醒了!下飞机了。”
还是上飞机前叫醒她的那位同事程绮。
苏黎这才惊醒过来。
摘下眼罩,才发现飞机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稳降落了,而她身旁的位置也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