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心性会扭曲、行事极端，就是因为曾经的一些特殊经历，让他承受了无比巨大的打击。

他实力虽然了得，但内心其实并不强大。

而在那幻境当中，一开始的肉身上的痛苦，他还能忍受，可自从成为人彘，被安置在密室，再也不见天日后，那种彻彻底底的枯燥、绝望、痛苦，实在太过真实了，他忍受了一段时间，就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直接发疯发狂了。

虽然现在已经从幻境当中挣脱了出来，可能够看到，他身形依旧有些颤抖，目中也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在骨幽之后没过多久，又有一人心灵崩溃，从幻境当中走出。

这人，是那位玉罗刹，宫潇。

“疯了，疯了！”

“让我们在幻境当中承受肉身上的刑法、痛苦也就罢了，竟然还让我们沦为人彘，承受无尽岁月的卑微、绝望、无助，特别是那无助……”

宫潇一想到，自己在那坛子里，看不见、听不见，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还在跳动的那种无尽绝望、无助，她就不寒而栗。

“别说幻境当中只是凡人之躯，就算是现实中，让我在那等听不见、看不见、彻底无助、绝望的环境下待下去，我都做不到，这幻境，简直是专门用来折磨人的。”宫潇暗暗摇头。

宫潇之后，又过了一会，第三位心灵崩溃的人也出现了。

再之后，苏信意识也从幻境当中回归。

“失败了。”

苏信叹了口气，对这个结果，却并未感到意外。

……

这幻境，针对心灵。

但并非是心灵意识层次强横，就能坚持更久，而是针对心性之坚韧，内心之强大。

苏信修行岁月太短，其经历跟那些活了数万年的第四境，自然没法比，他内心虽然算比较坚韧的，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在那幻境当中，仅仅只是第一重的肉身劫难，他其实还能忍受。

即便是沦为人彘，在无助、绝望、痛苦中一直存活，他倒也能勉强忍受，他意识也能一直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