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野猪被打死了!”被吵醒的孩子们都在扒着窗户往外看,此时都欢呼起来。
眼看大野猪抽动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叶老大立刻大喊:“老二,老四,快出来抓小猪!”
几只小野猪没有什么觅食的经验,此时都还在后院里拱来拱去地找吃的。
叶老二和叶老四急忙从屋里跑出来。
叶老大站在屋顶指挥道:“老四,你先拿个木板去把障子的破洞堵上,别让这群小猪崽子跑了。
“老三,你去仓房里找点儿绳子。
“你们两个小心点儿,这些小野猪也都得有几十斤重,被撞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
叶老四找了块木板,跑去挡住了障子上的破洞,又用几根粗壮的树墩堵住。
看这个破洞的大小,肯定是母猪拱出来的。
老叶家的后院障子虽然不是很结实,但也不是这些小猪能随便拱开的。
把这个洞堵上之后,小猪想要逃跑就很难了。
叶老大此时也从屋顶上爬下来,跟叶老二和叶老四一起想法子抓小野猪。
啸夜在屋里急得直蹦跶,嗷嗷地叫,连晴天都无法安抚住它。
叶老大听到声音,特意回去打开房门,将啸夜放出来道:“大野猪你打不过,小野猪你去试试吧,小心点儿!”
啸夜蹭地从屋里窜出去,先跑到母猪身边闻了闻,然后就朝后院跑去。
叶老大没急着去抓小猪,而是先去了仓房,做了几个活扣的绳套,又找了三根比较长比较结实的树枝,砍掉所有的枝杈,然后把绳套捆在树枝顶端。
他扛着树枝来到后院,分给叶老二和叶老四道:“套上之后就使劲儿往回扯,绳套收紧就抓住了。”
叶老二道:“这个好,还是大哥有经验,我还以为要追着抓呢!”
叶老大刚摆出架势准备套一只小猪给两个弟弟打个样儿。
就见啸夜嗷嗷叫着,追着一只小野猪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叶老大立刻调整姿势,顺着野猪跑过来的方向,一下子就将活扣套在了野猪的脖子上。
小野猪一下子收不住脚步,还在继续往前冲,绳套一下子就收紧勒在了它的脖子上。
叶老大立刻扎了个马步,准备跟小野猪拼一拼力气。
谁知道捆在树枝上的绳子一下子被野猪扯掉了,叶老大被闪了一下,直接摔了个仰面朝天。
好在如今地上都是积雪,摔不坏人。
但是刚被套上的小野猪却已经带着绳子一起跑远了。
叶老大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啸夜已经一阵风似的追了上去,一口咬住了绳子的一端,开始拼命地往后扯。
啸夜此时还没长大为成犬,拼力气根本比不过野猪,一直被拖着往前跑。
但是它还是起到了拖慢野猪脚步的作用。
而且绳套是缠在了小野猪的脖子上。
随着绳套不断地收紧,小野猪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越来越小。
叶老大爬起身就追了上来。
他一把抓住绳子,跟啸夜一起将小野猪拖了回来。
按住小野猪之后,叶老大麻利地用绳子将野猪的四个蹄子捆在了一起,然后解开了它脖子上的绳套。
这种小野猪,活着卖可比死了值钱。
另外一边,叶老二和叶老四虽然没有叶老大这么娴熟,但是在兄弟俩默契十足的配合之下,也套住了一头野猪。
这头野猪冲的太猛,大半个身子都冲过了绳套,收紧的时候卡在肚子上,两个人使劲儿硬生生把不断挣扎的野猪拽了回来。
叶老大赶紧跑过去帮他们把野猪捆好。
眨眼间就抓到了两头野猪,兄弟三人顿时士气大振。
叶老大跟啸夜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很快又抓到了两头小野猪。
最后一只漏网之鱼不多时也被叶老二和叶老四合力擒住。
“居然一共有五只,今天这收获可真不错!”
叶老大看着五只小野猪,笑得合不拢嘴。
老叶家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还是让附近的邻居听到了,有人提着灯过来查看情况。
“出啥事儿了?”
“野猪下山来我家偷吃,已经抓住了,没事儿了!”
叶老大来到灶间,跟叶大嫂商量道:“今天晌午族长留下来吃饭,娘又让我去请堂姑一家,再加上姜嬷嬷也不少客人了。
“可咱家现在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总不能还让人围着板车吃饭吧?”
“你带着晴天去找左邻右舍问问,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借两张桌子先用一用。”叶大嫂只能这样给他出主意道。
“行,我过去看看。”叶老大抱着女儿出门,身后立刻跟上了五个小尾巴。
但是接连敲了两家邻居的门,家里竟然都没人应门。
叶老大正纳闷儿呢,就见一位老大爷正步履匆匆地往河边方向走。
他定睛一看,正是之前提醒自己去找村长的那位。
叶老大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问:“大爷,今天村子里可有什么事儿?怎么我家左邻右舍都没人在家啊?”
老大爷一听他问,立刻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道:“哎呀,出大事了!
“村里的打谷机让人给用坏了!”
“哎呀,没时间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叶老大一听也顾不得借桌子了,赶紧往河边走。
还不等他走到打谷场,就已经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村长也急得很,为这件事已经去上头跑了好几次了。
但是最近眼瞅要秋收,各地事情忙得很,县衙里那几个差役根本不够用。
榕溪村地处偏僻,又没钱打点,秋收前能不能轮到都不好说。
可是这些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却不方便对村里人说。
若是有人心术不正,添油加醋地传出去,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叶东魁闻言站出来道:“村长,这有什么可想的,找老三来修啊!”
村长自然也想找叶老三,但是刚让人修完水车又修打谷机,尤其人家老叶家今年根本用不着秋收,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开这个口。
可他之所以把村里人都集中到打谷场说这件事儿,其实也是存了一点这样心思的。
但凡村里有人说找叶老三帮忙,正好就免得他去张这个嘴了。
叶老大刚抱着晴天走过来,就正好听到这句话,脚步登时一顿。
但是现在想转身就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村长一把抓住道:“哎呀,东魁哥,你看看,多巧啊,老大正好过来。
“快,你来跟他说说。”
他把叶老大推到叶东魁面前,又冲其他人摆手道:“行了,你们也都别围在这边了,赶紧回去做饭吧!”
叶东魁却把手一背,把脸一板道:“别跟我套近乎,我可是来当监工的!”
村长笑着打圆场道:“监工也得吃饭不是,我也要过去吃饭,不如您也去帮着添添喜气儿?”
叶老大也赶紧邀请道:“是啊,东魁叔,我媳妇做饭挺好吃的,您去尝尝。”
晴天一听说她娘,立刻跟着夸道:“我娘做饭最好吃了!”
叶东魁抬头看看晴天,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脸十分讨喜的模样,到了嘴边的拒绝便咽了回去。
“尝尝就尝尝!”叶东魁背着手往回走,“不过若是想用一顿饭就贿赂我,那可绝对没门儿!”
“村长,来我家吃饭没问题,不过您能不能帮着借两张桌子用用啊?”叶老大问。
“这有啥难的,从我家搬一张,再从东魁哥家搬一张不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叶老四出去找活干,叶东明就先带着媳妇韩春玲登门了,谈给叶老爷子安葬的事儿。
“我已经查过族谱,也找人算好了日子,就在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