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老想着要来这里帮我喂鱼。”
敖瑾塞了一碟鱼饵在她手上。安夏从他这里走后,他是知道她会来,所以就叫人备着。
要说之前,之前她是很喜欢和敖瑾处在一起的。她很喜欢靠着他,很喜欢这般亲近地和他说话,帮他喂鱼。
可是现在,他的气息一笼罩上来,敖珞不争气地僵着身子,手软到险些打翻碟子里的鱼饵。
敖瑾手臂绕过来,替她扶了一把,才把她手里的碟子接住。
敖珞肩膀颤了颤,敖瑾磁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问:“抖什么?”
敖珞一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打翻鱼饵,连忙就伸手把他推开。自己靠在里边廊柱上,极力平下微喘的胸口。
她不想让敖瑾瞧见她无力发虚。
敖瑾也没理会,将旁边放好的鞋又重新拿在手里观摩,手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一针一线。
敖瑾忽然说:“你针线很好。”
只要是她做给他的,一针一线他都觉得是珍贵。
敖珞心道,这个时候才来夸她针线好,已经晚了。他若是早些夸,说不定她还能多给他做点衣裳和鞋子。
敖珞口上却道:“我做得好,别人也一样做得好。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你做了,那些我做来不合适。你若是有需要,以后就请专门的裁剪师傅上门做,以前不也是请铺子的人来做的吗……”
话说到一半,敖瑾冷不防抬眼直勾勾地把她看着。那眼神像是要勾走她的魂儿一般。
他身形欺上来,敖珞后背紧紧贴着廊柱。
敖瑾低声道:“你派人来打听我的脚码,你亲自来给我量身尺,现在你才说你给我做这些不合适?可惜敖珞,我穿惯了你做的鞋,也穿惯了你做的衣,你是无可替代的。”
敖珞双手软软地撑在他的胸膛上,推不开他,嘴上胡乱道:“我错了行吗……我以后定会避嫌,会格外注意什么该我做,什么不该我做……”
她怔怔地慌乱惶恐地看着他,看见他似乎笑了。
但那笑容浮现在他嘴角很快就散了,看不出他有丝毫愉悦的样子。反而觉得他更加阴沉凉薄。
敖瑾与她道:“如今,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都已经做了。你现在想撒手不干没可能的,不仅现在没可能,往后也没可能。我还要你给我做一辈子,不仅是外衣和鞋子,还有中衣、里衣,我的所有贴身衣物。你听清楚了吗?”
装鱼饵的碟子,打翻在敖珞的裙子上。
那些饵料簌簌地从她的裙子洒在了池水里。
脚下的锦鲤一群一群地欢快争抢而食。
敖瑾审视着她的脸,将她脸上每一丝挣扎的细微表情都收进眼底。他眼瞳很深,像漩涡一样要把她吸进去。
敖珞口唇微张,胸口起伏着。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湿润的光泽。
敖瑾伸手将她裙子上的鱼饵碎屑轻轻随风拂落,又轻声道:“若我跟你说,我只是威远侯的养子,是不是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敖珞假装没听清楚。
敖瑾抬眼看她,分明看见,她渐白的脸上,有丝丝红晕交织,只是被她的倔强和抗拒压得死死的。
他滑动了下喉结,表情深晦莫名,随之一手握住敖珞的下颚,便俯头欺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