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把药都喝了。”
姚从蓉和阿生的伤势也处理好了,这两日都留在军营里。
药喝完以后,阿生就从外面跑进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敖珞床边,陪伴着她。敖珞手里拿过他那细小的手腕,手腕上缠着绷带,敖珞问他:“疼么?”
阿生摇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不算什么。”
敖珞微微收手指轻捏了一下,阿生当即皱起了小脸,还强忍着。
敖珞既心疼又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幸好啊,幸好她救回了母亲和弟弟,否则到了九泉之下,她也难以瞑目。
这几日敖珞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先前那剧毒在体内残存,需得慢慢排出,对身体的伤害总归是十分大的。
好在有楼家兄妹在,排出余毒不是问题。
后来楼千吟甚少在敖珞面前露面,但所用的药都是他亲手调配,若要配以施针,也是他叮嘱过楼千古以后,由楼千古来做的。
对此楼千古颇觉得奇怪,问敖珞道:“小珞,你是怎么治服我哥哥的?他好像特别怕你。”
敖珞不解:“怕我?”
楼千吟没有理由会怕她啊。
楼千古神秘兮兮道:“对啊,他都不敢来亲自给你疗伤,竟拿出什么男女有别的烂借口。以往他给病人疗伤时,哪管什么男女啊,只要他决定治疗的,是人是畜他都一视同仁的,更别说是男是女了。”
这么说来,确实蛮奇怪的。
等过两天,敖珞下得榻了,穿上男子长衣,披上新做来的盔甲,调派三军,留下一部分镇守徽州,她带着数万敖家军准备奔赴西蜀支援威远侯。
只是她身体还没好,便要带兵长途跋涉,营中将领很是不赞同。
眼下西蜀还没传来有关威远侯的噩耗,敖珞满心忧虑,只想着快些抵达。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现在徽州暂安了,魏岚宇一时分身无暇,顾不上来犯。安陵王那边听说也集结了兵力去讨伐北军。
敖珞留下一部分兵力镇守徽州应该绰绰有余,留下的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
至于姚从蓉和阿生,暂留在军营里比较稳妥。
谁都劝不住敖珞,楼千古没有办法,就去找楼千吟,道:“小珞要领兵去西蜀,哥你去劝劝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宜上路啊!”
楼千吟拿着药方配制药材的动作一顿,指端萦绕着药香,白皙分明。他回身看了一眼楼千古,道:“你们这么多人都劝不住,我如何劝得住?”
“可小珞的身体一直是你在负责调养的啊,你比我们都有说服力!”
楼千吟回过头去继续忙手上的,淡淡道:“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