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道:“妨碍人家的好事?你若是不介意,可说来我听听。”
楼千吟道:“我介意。”
苏墨点点头,道:“不说也罢。平日里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管不顾地追在你后面,大声叫你,你能狠下心不见她,便是打定主意与她彻底划清界限。这样也好,省得她将满腹心思都再浪费在你身上。”
楼千吟顿了顿,转头看向苏墨。
苏墨扬了扬眉,道:“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楼千吟说不出话来。
苏墨饮了口酒,又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往我见你都还清醒,没想到你也不能免俗。”
苏墨看了看他,又道:“而且我见你似乎也不全是襄王无意。恐怕这么多年来,你也是头一遭陷入这种事情中,没有经验,盲目且自以为是,都是常态。
“两个人之间,光凭感觉有什么用,若是不愿意彼此交心信任,任何一点小风小浪都能产生裂痕。”
楼千吟微微一愣,良久道:“说得一套一套的,你盲目过吗?”
苏墨道:“以前她为了逃避我跟别人定亲,我若是那时候信了她的鬼话就此放手,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后来我在外多年,回去后她不愿理我,我若是真的以为物是人非,可能我们就不会有后来。”
他还道:“我与你不同,我想要的人,我就定要得到。而你,却是要把人推开。”
坐了一阵,酒也喝完了,苏墨起身离开,留他自己独坐。
他刚起身,楼千吟忽道:“倘若她有喜欢的人呢,我是该强留下她,还是该放她自由?”
苏墨道:“除了你,她难不成还有第二个喜欢的人?可是她亲口跟你说的?”
楼千吟又沉默。
苏墨又道:“便是你不信她,你们朝夕相处了一年有余,你也感受不出来?”
最终苏墨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