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连忙侧身给她让路,姜寐就低着头快速地走出去了。
楼千吟冷飕飕看了看将领们,道:“诸位来有什么事吗?”
一将领干干道:“就是来看看景安侯伤势如何。景安侯也是为了替我等掩护,那刀口子本来也该落到我身上,是景安侯替我挡了,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姜寐还没走远,里面将领的嗓门又大,她听得个大概,这才得知原来他是这样伤的。
她询问了楼家随从,他从一回来就在疗伤,确还没吃晚饭,又过问了他的汤药,也还熬着。
虽她便先去拿晚饭来。
等她回来时,将领们已经从楼千吟的营帐里出来了。
姜寐进了营帐,楼千吟考虑到她的感受,便叫了外面的亲随进来冷声吩咐:“何人来都得先向我禀报,否则你们也不必守在外面了,去先锋营好了。”
亲随汗涔涔地应下。
方才那些将军们来他们也不好阻拦,而且来的人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就有人先进去了。
遂亲随们领命出去,一丝不苟地把守着。
姜寐将晚饭摆放在桌案上,正端碗拿筷给他夹了菜,准备送到他床边去,却见楼千吟自己下了床来。
姜寐连忙上前去扶他,忧心道:“侯爷能下床么?”
楼千吟道:“别担心,伤在后背没在腿上,走两步没事。”
她便扶他在桌前缓缓坐下,又布好菜,将碗筷递给他道:“侯爷快吃饭吧。”
楼千吟见只有一副碗筷,看她道:“你呢?”
姜寐道:“我吃过了。”
他慢条斯理吃饭时,她便又给他舀汤。军营里的饭食比较粗简,他没有味觉上的享受,但也没有半分挑剔,只是例行填饱肚子。
只不过刚吃完最后一口饭,就又有人一声不吭地突然掀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