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躲闪不及,但他手指碰到她嘴唇时,她立刻厌恶地偏开头去。
可东阳侯还是给她擦了干净,若无其事道:“在好起来之前,往后都得喝粥。”
随后他又熬好了药来喂她,喂完了药,便给她的舌头上药。
他欺身压着她,敖珞抗争不过,被他强行捏着下颚迫使她张口。
敖珞本能地又咬他手指,口里的腥甜味道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他手指上的。
他也仿佛不知痛似的,一直等给她上完药,方才收回手指,一看,满指鲜血。他伸进自己口中,将鲜血吮去,就见手指上赫然一道深深的牙印。
东阳侯也不生气,他了解她的脾气,她向来是满身利刺,不将他扎出血来不痛快。
两人又共处了几日,东阳侯每日照料她的伤势,敖珞渐渐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只要她不跟他硬来,他便也不会对她做个什么。
甚至于,她要去如厕,他也是牵着她把她引去了厕房。
进了厕房,她把门闩好,摸索着周围都是木板遮挡,他在外面也没有要破门而入或是偷看的意思,而是转身走开了,声音随着他的步子渐远,他道:“你不用这么防我,我若要硬来,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敖珞不做声。
她从厕房出来,听到屋子侧边有锅碗瓢盆一类的动静,应是他在做饭。这会儿趁他没在,她想了想,却还是没不管不顾地转头就跑。
眼下她这般情况跑不远,要是被他给抓到,这次一定会彻底惹怒他,就不是上次那般轻易好让他罢手的了。
如果不是到了不可转圜之地,她不想死,她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苏墨。
所以她尽量不要再惹怒他,一切等她眼睛好了,体内的障毒也清了,再谋后续。
她站在空地上,良久,终于还是转身,一步步摸索着往竹屋檐下走去。
这竹屋的厨间就是在侧边,但不是专门一间屋子,而是敞着的,敖珞不知道的是,他虽在忙活,可也一直看得见她。
她站在屋前站了多久,他就眼神莫测地看了她多久。
大约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还要逃。
她若当真还想要逃离他,他或许就再不会对她客气半分。
可结果,她还是走回来了,在屋檐下伸手扶着竹墙,一步一步朝庖厨这边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