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防御……永远是被动的。
迪亚多鲁毕竟不是专精于防御的战士,他更习惯在小范围内进行闪展腾挪,用运动战的方式以灵活的手段去面对敌人——而这个手段在嘉文四世人为制造的决斗场里完全无法实施。
于是,在嘉文四世的抢攻下,迪亚多鲁终于守久而失,露出了破绽。
“嗤——”
嘉文四世左手的战旗穿过了迪亚多鲁大剑的防御,在他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突然的失血让迪亚多鲁的眼前一阵金星乱闪,好不容易恢复的平衡在这一刻终于再次被打破,在这种情况下,他手上的动作再次慢了三分。
这种战斗中嘉文四世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砰——”
这次是嘉文四世右手的长矛,狠狠地扫在了迪亚多鲁的左侧腰部。
虽然穿着铠甲,但被这样狠狠地来一下自,迪亚多鲁的眼前也是一黑。
虽然这一击算不得是标准的肾击,但强烈的震荡还是伤及了迪亚多鲁的脏腑。
内出血的情况下,迪亚多鲁的视线开始出现问题了。
模模糊糊中,迪亚多鲁只能遵循着自己的本能,机械式地进行攻击和格挡——虽然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迪亚多鲁的攻守之间仍然连贯有度,仅仅是这种意志力所支撑的战斗,就不是寻常战士可以面对的。
然而,嘉文四世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战士。
在一般人看来严谨的攻守在嘉文四世的眼里已经是破绽百出,为了尽快结束战斗,也是为了给迪亚多鲁一个痛快,嘉文四世寻了个机会,将他也一矛扫了下去。
看着被自己扫飞到了擂台下,彻底失去了意识的迪亚多鲁,嘉文四世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刚刚那种兴奋在逐渐褪去,嘉文四世这下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双腿异乎寻常的疼痛。
天崩地裂一时爽,裂多了双腿就完了。
短时间内,嘉文四世已经不能再玩这一手了。
而他所要面对的敌人……还有三个。
眼见着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迪亚多鲁落败的震惊之中,嘉文四世现在终于能够勉勉强强缓口气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下一个对手能够多震惊一会,也让自己多休息一会……
可惜,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嘉文四世刚刚平息了自己的喘息,有一个敌人慢慢走上了满是裂痕、翘起得仿佛是一个碗的擂台上。
“陛下。”来人朝着嘉文四世插手施礼,“兰德鲁夫家族的布兰奇,前来应战。”
嘉文四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他拔出了自己钉在地上的长矛和战旗杆后,战斗又一次开始了。
而这次,嘉文四世第一次落在了下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