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冷哼一声,“我父亲是封疆大将,家中唯我一个独女,我不入宫谁入宫?”
看来又是一个皇权的牺牲品,宋婉仪咂了咂舌,“那姐姐之前在边疆的生活应当十分惬意吧?”
“何止是一个惬意了得?”淑妃拍了一下桌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坐在帐篷里跟过路的客商把酒到天明,可以为了最后一壶酒,跟跑江湖的大打出手”
宋婉仪看了一眼淑妃,越发对边疆感兴趣,“那想必你武艺肯定很高。”
淑妃仰脖将杯里的酒喝光,爽朗一笑,“想当年,我可是将那草原勇士都给打趴下了,那卓玛哭着闹着要我去她帐篷里。”
淑妃详细地跟二人说起了边疆的风土人情,从草原的辽阔说到草原儿女快意恩仇,说到边疆百姓跟草原儿女的相处。
别说是宋婉仪,就连宜妃听了都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她自小在京中长大,哪儿听过这些东西。
最后喝到兴起时,甚至让宜妃古琴作伴,亲自上场表演了一段剑舞。
虽说是舞,但淑妃的身姿却不见任何柔软之态,反而一举一动都带着凌人的气势,仿佛真让宋婉仪看到了在边疆肆意驰骋的女将军。
如此女子,竟在宫中为质,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曲剑舞完毕,淑妃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剑置于身后叹了口气,“可惜女儿身不能上沙场,功夫再好也是个笑话。”
“喝酒!”宋婉仪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切都在酒里。
这该死的破时代将她一个女海王都困在后宫了,女将军上不得沙场也不稀奇。
两个人继续推杯换盏着,宜妃在一旁劝这个劝不动,劝那个吧,那个要她用嘴叼着杯子喂酒。
淑妃打着酒嗝靠过来,“美人口中酒,你果然会玩,带姐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