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话音落下,脸上也挨了一巴掌,熊哥发泄似的连打几下之后,才怒骂道:“你特么不是废话吗?牧哥说的清清楚楚,不沉他,就沉我,你想老子死啊?”
牧盛离开前说的话,熊哥记忆犹新,像他那种人,绝对不是那种会随便开玩笑的人!
壮汉们闭上嘴巴,再没了问题,双手发颤,将那个不断哀嚎如同杀猪一样的楚圩鬼,装进麻布袋里。
比起沉自己,他们更愿意沉一个烂赌的赌鬼。
毕竟,这种赌鬼连自己女儿都能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活该。
带着楚依一走出饭店,楚依一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脸上忧心忡忡样子,似乎还在担心留在赌、场里的父亲。
虽然楚依一在赌、场里大吼着要和父亲断绝关系,但是楚圩鬼说到底,也不是她的父亲啊,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人拉去沉海了,楚依一还是很难以接受。
“这种父亲,你还愿意留着啊?”
牧盛佯装不在意般说道,“楚依一,你这父亲赌博,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吧?之前小区里,也是因为你父亲欠下赌债,才将你逼入这种环境,现在看你有钱了,你父亲又来找你,欠钱之下,居然还拿你当抵押!”
“这种人,配当你父亲吗?”
“我”
楚依一眼眶微红,眼眸带着泪珠,牧盛说的,她都懂。
可是
她真的于心不忍。
见到楚依一样子,牧盛不由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你父亲就是吃准了你这股善良的劲,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因为他清楚,无论自己到什么欠下多少钱,你都会来还。”
“恶人还需恶人磨,对于这种人,我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绝对不会人清自己的。”
“所以这一次,我直接将他丢下来,他也会明白,以后不是每次出了事,你都会来帮他,这一次的绝望,能够让你父亲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以后进赌、场,也会慎重考虑这件事了。”
牧盛说的很平静,眼眸里的寒意,深不见底。
楚依一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她明白牧盛的意思,只有将事情做的绝一点,楚圩鬼才会彻底记住。
夏夜的晚风醉人,两人肩并肩,从路灯下走过,牧盛看了一眼手表,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一个电话号码。
“你给谁打电话?”楚依一忍不住问道。
“张玄龙。”牧盛说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楚依一不熟悉,但听起来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忍不住道:“你打电话给他干什么呢?”
“当然是端掉这个餐馆啊。”
牧盛指了指身后的参观,开口说道,“再说,要是我们走了,你父亲可能真被熊哥给填进麻袋里了,我只是想给你父亲一个教训,所以这次让张玄龙过来,给这群人一个教训,顺道让你那个烂赌的父亲,也能趁这个机会逃走。”
“不过你放心,有了这一次经理之后,无论如何,你那父亲都不会再敢找你的麻烦了。”
牧盛拍了拍楚依一的肩膀,安慰说道。
楚依一一愣,满脸惊讶的看着牧盛。
从她打电话喊来牧盛开始,进入赌、场,赌赢熊哥,再到带着自己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从容淡定,甚至威胁熊哥的那番话,连她自己都当真了。
现在看,这一切都是牧盛早就安排好的吗?原来,他早已胸有成竹,从进赌、场的时候起,就已经想的那么深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