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回去查看叶清的情况。
只是方才,江舒儿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与此同时,夜无渊所在的马车里。
江舒儿浑身是血地躺在一侧软垫上,虽然被夜无渊暂时封住心脉,却也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他方才临走前匆匆瞥了盛念念一眼,见他们都平安无事,这才安心带江舒儿离开。
之所以没有让盛念念跟着他,是因为知道她们二人关系不好,要是他开口,让盛念念救江舒儿,恐怕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濒临破裂。
气氛沉重压抑,李管家面色难看地盯着夜无渊,冷汗涔涔忍不住出声道,“王爷,都是老奴的错。”
彼时的夜无渊剑眉拧紧,背后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他冷冰冰地看向李管家,语气骇人,“你的确有错!”
“本王早已下令禁足侧妃,你却私自将她带出来,究竟是为何?”
他气势逼人,李管家忙不迭跪下,战战兢兢地低头,不经意露出胳膊上的伤口,“回王爷的话,老奴,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
“想必您已经知道王府的情况了,老奴就想着您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您和王妃回府,老奴一时着急,也怕出什么事情,这才带了一队侍卫出府。”
“至于江侧妃,她下午遇刺后就心神不宁,总觉得王府里不安全,就求着老奴带上她一起来迎接您。”
“老奴本是不愿的,可江侧妃哭闹着求情,老奴一事着急心软,就,就允了,王爷,不论您如何责罚老奴,老奴都心甘情愿受着!”
夜无渊神色严肃,虽然没提罚他的事情,但也没让他起身。
“此事本王知道,叶清现在情况如何,事发当时,叶玄不在府内吗?”
李管家不敢怠慢,“叶清侍卫受的伤不少,头还被那刺客伤到了,现在府医在竭尽全力保着他的命,但总体情况,算不上太好。”
他小心翼翼观察夜无渊的表情,又接着道,“叶玄侍卫那会儿在府外办事,是后来才回府的,见到叶清侍卫重伤,他勃然大怒,立马就让人去追刺客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那些刺客的消息。”
夜无渊英挺的眉间蓄满阴云,俊脸染上黑沉,“你可知道叶清为何会在吟江院,除了吟江院,别的院子有没有受到牵连?”
他不太明白什么人会去刺杀江舒儿,更清楚叶清若是无事,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去江舒儿的院子。
此事,定有蹊跷!
李管家的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转瞬恢复平静,毕恭毕敬道。
“回王爷的话,您昨日离府之前,老奴就按吩咐加强了清墟院周边的戒备,菀贵妃那边,倒是没有任何情况。”
“至于叶清侍卫为何出现在吟江院,老奴猜想,或许与这封信有关。”
他从怀中摸出一封带血的信件,递给夜无渊。
“老奴当时是听到江侧妃的呼救声,才赶过去的,没成想那会儿刺客,就已经跟叶清侍卫扭打成一团。”
“老奴慌乱中上前帮忙,却根本不敌刺客,不仅受了伤,还连累叶清侍卫要护着老奴跟江侧妃,最后……”
他没接着说下去,观察夜无渊的神色变化,转移了话题。
“后来叶玄侍卫抱着叶清侍卫匆忙离开,这封信,就是从叶清侍卫的怀里掉出来的,因为上面写了您的名字,老奴就擅作主张收下了,您要不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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