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只是顺嘴一说,但听在李承乾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诚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如李宽,毕竟李宽当年留下的法子便让大唐富庶了不少,但他也是尽心尽力的为大唐的繁荣日夜不休的。
自从李泰渐渐长大,开始处理朝中事务,在李世民嘴里,他从未听到任何一句好话,总拿他与李宽相比,然后告诫一番,却从未拿李泰与李宽相比过,这种不公平的对待让他的心渐渐的凉了。
此时听到李世民这句话,李承乾的心里已经泛不起一丝波澜,平静的应承道:“当年那点恩怨,儿臣早已忘怀了,今日听到哲儿此番话,儿臣亦相信二弟也忘怀了,儿臣也确实该向二弟学学,儿臣之才、心胸,尚不及二弟啊!”
仔细看了看儿子,李世民发现儿子居然是发自肺腑的,心里自然高兴异常,但嘴上说出来的话却不尽人意,冷哼道:“知道就好。”
此话、此态度,就是李哲也有些为这个没见过几面大伯有抱不平。
“皇祖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大伯或许在其他方面不及父皇,但也肯定有比父皇优秀的地方,您此话欠妥。”
“哦,那你说说你大伯有何优点?”
这句话并未把李哲给拦住,笑道:“孙儿与大伯只见过几面,不太了解大伯为人,不过孙儿在大唐这段时间也听不少人提及过大伯创办钱庄之事,商人多有夸赞,想来大伯也是很优秀的。”
自从当太子监国以来,李承乾极少从人口中听到夸赞之词,而长孙皇后去世后,他更是从未听到过夸赞之词,没曾想今日竟然从自己小侄儿口中听到了,李承乾笑了,这笑容发自内心。
当然,儿子被孙子夸赞,李世民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同样大笑,但对于太子历来的严苛,还是让李世民一边笑着一边告诫李承乾要再接再厉。
人是需要肯定的,不管他居于何等高位都需要有人来肯定。
李哲的肯定无疑让李承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是面对李世民的告诫,李承乾依旧笑呵呵的行礼道:“儿臣记下了。”
李世民点点头,问道:“象儿好像亦是如哲儿同年吧?”
“确实同年,象儿乃是十月生人,比哲儿要小三个月。”
“正好,哲儿会留在长安过了除夕才返回台北,这段时间让象儿带着哲儿在宫里看看,哲儿还没怎么在宫里玩过呢!”
不等李承乾应“是”,李哲便高声道:“孙儿可没时间在宫里玩,孙儿还得忙着到各地继续查看情况呢,而且还得安排王府明年的发展计划,这些可都是父皇给孙儿的作业,回台北之后,父皇会考校的。
重要的是,孙儿还得去找李淳风和袁天罡算算吉日。”
说到算吉日,李世民才想到李宽吩咐李哲迁坟一事,当下有些不满道:“你父皇真打算将你祖母的坟茔迁到台北?”
“自然是真的啦,孙儿何以用这样的事与祖父开玩笑。”
发现李世民的脸色不愉,李承乾劝说道:“哲儿,此事不合适,等父皇百年之后,你祖母是要和父皇合葬的,岂能将坟茔迁止台北,你给二弟去封信,劝劝二弟?”
“此事乃父皇的决定,侄儿难以做主。”李哲自然发现了李世民脸上的不愉快,一脸纠结的解释道。
见李承乾还要说什么,李世民当即打断道:“罢了,你父皇做出的决定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既然你要找李淳风和袁天罡算吉日,那就今日算吧!
连福,派人去叫李淳风和袁天罡前来。”
不久,李淳风和被人扶着的袁天罡匆匆赶到了甘露殿。
行过礼,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便愣住了。
天下二主早有显现,可观李哲的面相,他们却发现李哲竟然已有真龙之相,实在怪异。
“怎么,本王是哪里有不对吗?”李哲疑惑的看着使劲盯着他看的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
两人连连摇头,这种事自己知晓就好,若是说出来少不了一些大麻烦,毕竟太子如今才有蛟龙之相,而贤王已有真龙之相,说出来就不单单是得罪人的事了。
“既然无不对之处,那便给哲儿算算那一天适宜他将爱妃的坟茔迁至台北。”李世民吩咐道。
李淳风与袁天罡对视一眼,李淳风便道:“陛下,此事不用算了,无论哪一天,只要贤王殿下亲自动土,那便是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