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是他的义女,自小收养在身边,向来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如亲生女儿一般,可容不得他人污蔑。
“就是,无欢,可别胡说,云嫣侄女自小体弱多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么可能是绿萝,一定是你弄错了!”石重摇着头,不肯相信。
大堂内的人,大都不肯相信,云嫣虽然是一介柔弱女子,不会武功,但却知识渊博,善解人意,将靖安司的杂务管理地井井有条,让他们一大帮子糙老爷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不用为衣食住行而烦忧,所以靖安司上下皆对云嫣敬重有加。
“呵呵,别紧张,开个玩笑而已!”叶青耸耸肩,道:“我先说几件事,大家听我说得对不对?”
“首先,我最近与绿萝交过手,绿萝的实力绝对是怨级诡怪无疑。但虎奴的实力呢,激发诡怪血脉后,也只有拓脉境的实力,也就是厉级诡怪,与绿萝的真实实力相去甚远。”
“其次,那日我们与冲入安阳的诡怪交手时,虎奴也冲锋在前,一直在我们的视野中,没有机会主持幽主降临仪式。大家应该不会否认吧!”
所有人皆沉默无言,这的确是事实!
叶青拍了一下手掌,“啪”的一声清脆悦耳,将众人的注意力唤了回来:“这些都足以证明,虎奴不是绿萝。现在,我们说一说另外一件事儿,即绿萝是谁?”
“绿萝是靖安司的人,那么那日在伏击诡怪的过程中,有谁不在大家的视野内,可以暗中主持幽主召唤仪式呢?”
“另外,主持幽主召唤仪式,时机必须恰到好处,这就要求对方必须事先得知靖安司有行动,能猜到靖安司的大致意图,这样的人,在靖安司应该不多吧!”
闻言,所有人尽皆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那日伏击闯入安阳的诡怪时,靖安司所有会武功的人都出动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或者杂役之辈。
而在这些人中,知道他们那晚有行动的,貌似只有一人。
“当然了,上述只是猜测,当不得真,诸位姑且听听就行了!”
叶青轻轻一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想必各位并不清楚,那就是我前几日出城替凌司首办事时,遭到了绿萝的袭击,侥幸活了下来。”
“事实上,我在出城办事前,曾吩咐人密切注意靖安司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近些日子,靖安司的人需要肃清城内的残余诡怪,所以都在城内,没有外出,监视起来很容易。”
“所以,只要在我离开后,谁出过城,或者谁没有出现,谁就有可能是绿萝?”
“很不巧,我出城后,某个人恰好对外宣称好像是什么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几天,一直没露过面,大家说巧不巧?”
叶青摊手一笑:“另外,我要出城这件事,隐秘异常,但绿萝却能事先知晓,并提前安排好一切,显然是绿萝提前知道这件事,故而才能事先安排一切。”
“凌司首做事向来谨慎,既然安排了我一人调查此事,就不会将此事告知第二人。那绿萝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凌司首在与某个亲近之人交谈时,没有防备之下说漏了嘴,或者提过一句,亦或者本就是某个人怂恿的。”
“那这个人是谁呢?凌司首!”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凌剑秋身上,凌剑秋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身上散发出冰冷肃杀的气息,看向云嫣道:“云嫣,真的是你吗?”
在让叶青调查玉泉村之事前,他与云嫣吃饭时,曾无意间提过一句玉泉村村民失踪之事,正忧虑没有合适的人选出城办事。
云嫣便推荐了叶青,他也觉得不错,就定了下来。
所以,如按叶青所言,云嫣确实知道叶青要出城调查玉泉村之事。
或者准确点说,这一切应该都是云嫣安排的,他从头到尾只是被人利用了!
“义父,你也怀疑云嫣吗?”云嫣眼眶一红,蒙上了一层水雾,气息柔弱,我见犹怜。
“我……”
凌剑秋面露犹豫,若是其他人,他不会有任何犹豫与动摇。
可云嫣,是他从小收养的义女,秉性纯良,怎么可能会是绿萝?
更主要的是,云嫣自幼体弱多病,无法习武,怎么也无法和奸诈、残忍的绿萝联系在一起!
可叶青所说之事,又作何解释?
“是吗?还是,不是!”凌剑秋的眉头簇拥在一起,仿佛一座小山,沉甸甸的,一如他的心情。
赵云龙同样犹豫道:“无欢,你会不会弄错了?”
叶青叹了口气:“我也不希望是云嫣姐,可事实,确实如此!”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云嫣一介弱女子能在食魄灵的敲门声中活下来,因为她隐藏了实力;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上次谜山之行,云嫣为什么没有进入谜山,因为谜山有规定,诡怪和笨蛋不得入内,云嫣是笨蛋呢?显然不是!
那只有一个解释,云嫣是诡怪,或者说曾经是人,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堂内的众人仍然有些怀疑。
“其实,要证明云嫣姐是不是绿萝,有一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叶青笑道。
“什么方法?”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叶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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