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仙在真武宗内地位尊崇,若仙人骑牛过青山图真是李望仙所作,那么此画当应在真武宗内,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质疑道。
“这位客官说得不错,李望仙开天途登仙阙后,仙人骑牛过青山图确被真武宗收入莲花峰,置于真武祠内,受香火敬奉。”
喜多多解释道:“只是随后不久,真武宗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李望仙接任掌教后三年挂印而去,离开前并未指定谁来接任掌教之位,因此为了争夺真武掌教之位,真武宗各峰弟子闹得不可开交,其中尤以前任掌教伏魔帝君的两名弟子李纯峰和任画雨为最。”
“两人各自拉帮结派,针锋相对,差点儿闹得真武宗分裂,最后是三清殿的掌教和龙虎山老天师亲自出面,以立长不立幼的说辞,敕封伏魔帝君的大弟子李纯峰为真武掌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任画雨自认武学、天资、才情皆不输于李纯峰,却无缘掌教之位,自是极不甘心,一怒之下,直接叛宗而出,并从真武祠内带走了那幅李望仙留下的仙人骑牛过青山图。”
“李纯峰自不会放任不管,派人捉拿任画雨,而随后不久,江湖上出现了一种说辞,说是任画雨之所以带走那幅李望仙留下的仙人骑牛过青山图,李纯峰之所以紧追不舍,盖因那幅仙人骑牛过青山图中,藏有李望仙登仙成仙的契机。”
“此言一出,江湖邪魔两道自然闻风而动,四处追寻任画雨和那幅画的踪迹,最后任画雨被邪魔两道于朝仙山围攻而死,而李望仙那幅仙人骑牛过青山图亦随之销声匿迹,再无踪影。”
“虽说此后数百年间,真武宗和邪魔两道等,一直搜寻仙人骑牛过青山图不止,却始终一无所得,这幅画也最终成了一个传说。”
“仙人骑牛过青山图中,真的藏有李望仙登仙成仙的契机?”
青木老祖呼吸急促道,其他人也基本如此。
成仙啊,对任何一人来说,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这只是传说,真假我就不知道了。”
喜多多摇了摇头,老实道:“而这幅画究竟是否是传说中李望仙所留的那幅仙人骑牛过青山图,现在也不好判断。”
“对了,仙翁你既然知道仙人骑牛过青山图藏于木簪之中,那应该知道这幅画是真是假吧?”
喜多多说完,所有人下意识看向红葫仙人。
“看我干什么,我哪儿知道这玩意儿是真是假啊?”
红葫仙人也一脸懵逼:“不是,我特娘压根就不知道这张画是劳什子仙人骑牛过青山图啊!”
“那你怎么知道那根木簪,是一幅画?”有人问道。
红葫仙人解释道:“这玩意儿叫藏画,我在天工开物门一位老友那里见到过类似的东西。他告诉我,这是数千年前一位名为公输羊的巧匠发明的一种独特的收藏、保存书画的方法。”
“众所周知,书画多为绢帛、纸张之类,脆弱而难以保存,而一些名贵的字画,亦容易遭人惦记,而公输羊既是一名巧匠,又是狂热的书画收藏者和爱好者,收藏了不少名家大作,为了保护这些书画,公输羊煞费苦心,利用一种独特的手法,将柔软、脆弱、易被损坏的书画等物,制成坚固、小巧的器物,诸如木簪、手镯、玉坠等物,既能保护这些东西免受损坏,亦可免遭他人惦记。他将这种东西,称之为藏画。如果需要时,只需将藏画置于热油之中,煮上片刻,就能恢复书画的原貌。”
“只不过公输羊死后,这种制作藏画的方法就失传了,我那个老友也是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件藏画,那也是一根木簪,反复钻研后才解开了其中的秘密,所以我才知道那个木簪是一幅藏画,至于藏画的内容我事先并不知道,更不知道那是什么传说中的仙人骑牛过青山图。”
说到这里,红葫仙人有些郁闷道:“要是我知道这是李望仙所留的仙人骑牛过青山图,还会傻乎乎地说出来吗?”
闷声发大财他不香吗?
若这幅画真的是李望仙所留的仙人骑牛过青山图,里面真的藏有成仙登仙的契机,他自己留着不好吗?
就算自己留着参悟不透其中成仙登仙的契机,卖出去,送给真武宗,那也不是有莫大的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