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震颤,虚空动荡,无形风暴交织、碰撞,百里山河破碎。
一个照面,虚无云母就落于下风。
虚无云母虽然强,可它面对的毕竟是四名不输于它的圣人,故而在四名圣人的联手下,虚无云母节节败退。
不过,虚无云母寻常手段难敌、不死不灭的特性,也注定了虚无云母虽然落于下风,却也难以镇杀。
故而,一时间,四人与虚无云母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啧啧,就这样,多打一会儿,最好是两败俱伤。”
叶青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不再停留,向远处掠去。
那四个圣人的目标虽然不是他,可若见到他,绝不会介意捏死他这只小蚂蚁,既然都是敌人,死了最好。
当然了,死,不怎么现实,所以还是两败俱伤比较实际。
嗯,我也不贪心,就两败俱伤好了。
……
“咦,有人与虚无云母交手!”
一座小巧雅致、烛光摇曳的小院内,一名手持佛珠、正闭目打坐的和尚,忽然睁开眼睛,似洞穿重重虚空,望向远处。
和尚身着月白僧衣,丰神俊朗,宛如得道高僧。
可他所在的小院,看似雅致温馨,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整座小院似笼罩于深邃无尽的黑暗之中,黑暗中,时不时有一盏盏灯笼若隐若现,飘来荡去。
只见那些灯笼,如是白纸糊成,外面贴着用黑字纸剪成的“囍”字。
所谓灯笼当红,“囍”字当亮,寓意红红火火,亮亮堂堂,可白灯笼,黑“囍”字,处处透着不祥与诡异。
不仅如此,灯笼内的烛光,亦惨白森冷,透过灯笼,照射在地上,阴影扭曲蠕动,痴痴笑笑。
“老道士,这莫不就是你所说的救星?”
对于小院外的诡异,和尚视若不见,神情古井不波。
“应该不是,观其气息,与虚无云母交手的人,应该都是圣人。”
只见一个人从屋内走了出来,其人年约五六十岁,梳着道髻,白须长髯,一派仙风道骨,赫然正是一贫。
不过此时的一贫,却没穿他那件常年不换的破旧道袍,而是身穿大红喜袍。
不过,其袍子上所绣的“囍”字,和灯笼上的“囍”字一样,都是黑色,透着几分诡异。
“难道你所请之人,不是圣人吗?”和尚问道。
“和尚,谁告诉我请的人是圣人了?”
一贫坐到石桌旁,看着和尚道:“我那小老弟,现在顶多就是大宗师之流,离圣人还远着呢?”
“大宗师?”和尚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几分错愕:“你先前口口声声,能救我们脱离苦海之人,就只是一个大宗师?”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一贫反问道:“咋滴,瞧不起大宗师吗?”
“贫僧不是瞧不起大宗师,只是昆仑墟危险,你我尚且身陷困境,一个大宗师,又有何能,救我们出去?”和尚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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