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夫等着。”
方致庸大笑一声,任由叶青离去,没有作任何阻拦。
待叶青离开后,方如柳挥了挥衣袖,先前那扇柴门再度出现在空中,方致庸转身走入柴门,方如柳紧随其后,两人自始至终,都未看一眼自方致庸出现就一直跪在地上的魑。
数息后,方致庸和方如柳出现在太平无事林外。
“老爷恕罪,那个叶青的气息已经消失了,老奴也无法确定他去了哪里!”方如柳满脸歉意道。
“不怪你。”对此,方致庸早有预料,对方既然将地点选择在了太平无事林,自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况且那个纸匠,从始至终都未现身,肯定在外接应,先前在太平无事林他既然没有选择拦阻、动手,那此时再想找到叶青,就很难了。
便在此时,一面铜镜从方致庸的怀中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随着铜镜之上的龙凤花纹移动,景润帝从镜中走了出来。
“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致庸和方如柳急忙伏地跪拜。
“太傅不必多礼。”
景润帝伸手虚扶:“有劳太傅了。”
“老臣幸不辱命。”方致庸双手举着地皇钟,呈献给景润帝。
景润帝伸手虚招,地皇钟飞起,落入景润帝手中,景润帝虚抚了两下地皇钟,连声说道:“好,好……”
方致庸拱手贺道:“恭贺圣上,有地皇钟在手,定可使我大楚隆盛千秋,万载长荣,永世长存。”
“哈哈哈……好好……”景润帝脸上难掩喜色:“此事,太傅当居首功,亦是委屈了太傅,朕定不会忘记太傅的功劳,亦不会忘却对太傅的承诺。”
“待巡天镜恢复如昔,便是太傅报仇雪恨之时,朕说到做到。”
“老臣不委屈,能为圣上尽忠,是老臣的荣幸,老臣万死不辞。”方致庸眼眶泛红,感激涕零。
“对了,朕还有一事,需劳烦太傅。”
景润帝俯首看向方致庸:“朕得到地皇钟之事,暂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
“太傅可明白!”
方致庸垂首道:“老臣明白,除却老臣和如柳以外,今日之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只是叶青那边,他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乱臣贼子之言,不足为信。”景润帝无所谓道:“朕先行一步,后续事宜,便有劳太傅了。”
“老臣谨遵圣命。”
方致庸拱手,目送景润帝的身影走入铜镜,旋即铜镜化作一道流光,洞穿虚天,消失不见。
待景润帝离开后,方致庸吩咐道:“如柳,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方如柳迟疑道:“也包括魑魅魍魉吗?”
“我说过,一个不留。”方致庸的声音平淡沉静,没有丝毫起伏波澜。
“老奴明白了。”方如柳拱手,向后退出一步,一步间,山野之间,一棵棵柳树拔地而起,绿丝垂绦柳絮飞,一如人间春来到。
方致庸看着满天飘落的柳絮,白如雪,轻声呢喃道:“叶青,看到了吗?这些人,亦是因你而死。”
“所以呢,你更该死了!”
“更该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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