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散开,露出一件衣服,一柄长刀。
“飞鱼服,绣春刀。”
“真是深藏不露啊,魏博!”
青年冷笑着说,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不是别人,正是戴上了善变者面具的李夜。
魏博见到这个包袱的一刻,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前一刻见到李夜蹲在摇篮旁的场景。
因为,这个包袱他一直藏在自己娘子的床底下。
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说明对方已经去过娘子的房间。
“你把我夫人怎么了。”
魏博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还是压制着情绪,尽可能让声音处于最低,避免吓到摇篮里的小家伙儿。
男人往往把妻儿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然而,这个人却是先去过娘子的房间,又出现在儿子的摇篮旁。
魏博感觉自己要疯了。
“放心,你的夫人很好,我没有动她一根头发。”
李夜说。
魏博长舒一口气,拱手道:“谢谢。”
“划出道儿来吧,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说罢,他仿佛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一般,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整个人也是从警惕之中松懈下来。
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作为锦衣卫,魏博的头脑非常庆幸,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李夜赞许道:“是条汉子。”
“你也许不是好人,但是个好男人。”
“我答应你,今晚的事情不会祸及你妻儿。”
魏博露出喜色,再次道谢:“多谢。”
“但我不记得见过你,包括案宗上。”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让我死个明白吧。”
李夜缓缓起身,眼神儿逐渐变得锋锐起来。
然后,他摘下了善变者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