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见震慑的目的已达到,便没有再揪住不放,遂问道,“周吴氏,你可知本府为何将你押来县衙?”
周吴氏装傻说道,“回包大人,民妇并不知。”
包公可真是佩服这妇人装疯卖傻的能力,厉声质问道,“哼!本府今日为那周达开棺验尸,验定他是中砒霜之毒而死,你作为妻子,是与他最后接触之人,嫌疑自是最大。周吴氏,你这一句‘不知’,倒是把自已摘得一干二净!”
周吴氏心想,验出了砒霜又怎样,只要自已咬死不认,他包公就算是神仙转世,也奈何不了自已,便狡辩道,“冤枉啊,包大人!我家官人的死本来就与我没有关系,又何谈把自已摘干净呢?再说了,我费心尽力、衣不解带地伺候他吃喝,他自已倒霉不小心中毒身亡,怎么反倒怪起我这服侍之人的不是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包公又问道,“周达所吃之药可是你去药铺买的?可是你给他熬的汤药?可是你亲手喂服的?”
要说这周吴氏心理素质真是好,在包公的连番质问下竟丝毫不慌乱,“包大人,我家官人的药当然是我亲自去买的,汤药也是我亲手熬制的,至于喂服嘛,不是我亲手喂难道还要假手于其他妇人?”
包公怒道,“周吴氏,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既然所有的事都是你一人经手,那周达之死怎会与你一分关联都没有?”
周吴氏讥笑道,“包大人,我家官人遭人下毒不幸身亡,您放着真正的杀人凶手不管,反倒对着受害人的妻子盘东问西,是何道理?”
包公一噎,如今自已手中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周吴氏犯案,只是公孙策验尸时周吴氏的反应太过异常,便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本府记得公孙先生验尸之时,你脱口而出一句‘不要’,对此,你作何解释?”
周吴氏早在来县衙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回道,“包大人,民妇只不过是想让自已的官人体体面面地去阴曹地府,眼看你们要擦掉民妇精心描画的妆容,所以才出口阻拦,难道这也有错吗?”
包公反问道,“既如此,你又为何转身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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