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勉强点了点头。
他的神情在别人看来是难过,可只有他自已知道,面对这对狠心的夫妇,他实在是不想给他们好脸色。
接下来是无声的沉寂。
李华夫妇站在屋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刘安也不好撵人,只得将他们晾在一边,下人们没有一个人上前为他们让座上茶。
一声咳嗽忽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刘安听了忙上前俯身问,“爹,您感觉如何了?”
朱昊也跟着关心道,“伯父,您可吓死我和刘安大哥了!”
床上的刘大夫偷偷地瞪了二人一眼。
这俩人演得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刚说出一个字,刘大夫便又咳嗽了起来,“我没事······”
忽地瞥见屋里的李华夫妇,略抬了抬身子,假意问道,“李老爷,朱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李雪忙上前几步,轻声回,“昨夜木管家让下人请假,说您病重,要过来探望,我们实在是担心您,一大早便赶了过来。”
刘大夫满眼的歉意,“区区残年之躯,还劳烦你们过来看望,老夫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刘大夫说的哪里话。我们全府上下这些年全靠您的照料,若不是您,我们老爷早就······”
说着竟抹起眼泪来。
朱昊冷眼看着她的假惺惺的表演,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刘大夫递给了朱昊一个眼神,而后抬手道,“不过是······是尽了医者的本分罢了······”
说着说着竟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李华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木管家,这几日你就待在刘大夫家里吧,府里的事还有我呢!”
一面说一面还朝李雪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刘大夫,那您好生休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刘安命令小厮,“送李老爷和朱夫人出去!”
“是,李老爷,朱夫人,请!”
待小厮回来禀报二人已走远后,刘大夫方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刚才装得像吗?”
刘安和朱昊满脸的无奈,二人异口同声道,“像!”
当日夜里,朱昊便出了门。
刘安怕他出事,特意托请自已的一个结义兄弟亲自驾着马车陪他去的封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