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自从太阳陵回来后病了很多时日,大小事物一直都是正王妃裴妃来处理大小事物。她是个极为利落干练的女人,做起事情来也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因此也是将皇宫内外不少事情打理得清清楚楚,不少人都暗暗对她举起了大拇指。
“这个吧,司马越那边的宫人最先是听到了有吃东西的动静……哎,让皇后和你说吧,朕也都是要吓死了。”司马炽捂住心口,一副怕怕的样子。
梁兰璧坐在司马炽的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轻言道“皇上莫怕莫怕,一切都过去了。”
“为什么?”羊献容看着司马炽,他比自己还要大两岁,但不知道为什么,登基一个月后,他的神态有了极大的转变,甚至多了不少油腻及高傲的神色。
大儿子甚至都已经过四十岁,一直在司马越身边做事。但始终不是嫡子,也不能做世子。
皇宫也没有幸免,很多物品都漂浮起来。
这些人看到羊献容,迟疑片刻就将长刀收了起来。司马炽和梁兰璧也跟着羊献容走了出来,司马炽说道“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能在慧皇后这里放肆呢?都出去!”
“这是我的五妹妹,身体不是很好,若是冲撞了皇上皇后,也请多多担待。”羊献容略略低头,“这是义兄的弟弟这几日在这里小住,因自小在鲜卑部族中长大,不懂大晋的规矩,也请皇上皇后见谅。”
“好吧,朕来说。”司马炽又将声音压低了不少,“宫中闹鬼了,说是先皇每晚都会来……”
很快洛水再次上涨,并且将整个洛阳城都淹没了三尺有余。
此时的羊献怜看到侍卫们持刀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浑身颤抖。
“是。”这些贴身侍卫应了一声,就慢慢退出了广莫宫,但依然还是留了八名侍卫站在了原地。
但羊献怜的表情有异,似乎就要尖叫起来。
他率先带头又回了寝殿里坐下,梁兰璧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羊献容赶紧让绿竹带着羊献怜和刘聪回避,自己又跟着他们进了寝殿。
七日前,洛阳的大雨倾盆而泄,电闪雷鸣极为可怖。
司马越想让裴妃将这个大儿子认作自己的孩子,但她不肯。后来其他妾室又生了不少儿子,裴妃都不肯认作嫡子,这两人为此事也没少吵架。因此,当嵇飞燕的儿子生出来的时候,司马越又再次提出来让裴妃将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儿子被再次拒绝之后,司马越就下定决心休了裴妃。
可是,世事无常,谁知道嵇飞燕和小儿子就这样“陪葬”了,司马越心疼得不行,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管了。裴妃也没有去看他,只是让其他的妾室轮流去侍奉他。
在这个大雨之夜,洛水漫灌进了司马越所住的显章宫,所有人都忙着清理,司马越的床前暂时空了人。但也就在此时,喝完药正准备洗脸的司马越看到幔帐之上有道黑影,身形与孝惠皇帝司马衷的一模一样,心中不禁一惊。
这道黑影似乎将什么举了起来放进了嘴里,吃得还很香的模样。随即他又听到有个女子哭泣的声音,随即又有个孩子细细地喊了一声“父亲呢?怎么这里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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