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到了涵月宫正宫大殿之上,现在也是大晋朝廷的议事中心。
司马炽自然是坐在主位上,羊献容坐在他的左手边,端庄优雅。
不过,这并非是平日里的早朝,众位大臣们只是分别列在了两旁,红衣长矛军则占据了大部分地方,个个都手持长矛,看起来威严至极。
秦朝歌和许鹤年都站在了羊献容的身后,神色略微紧张。倒是翠喜很是贴心地为羊献容准备了热茶后站在她的身侧,刚好隔开了她与司马炽,并且一脸漠然地站在那里。
看到洪天全被押了上来,且扑倒在地上,羊献容这才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热茶。
“洪天全,此时才是本宫正式问案,你可要老实回答。”
大殿之内没有声响。
洪天全费力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了头。
“卷宗,应该说,全部的卷宗本宫都看过了,上面记载的与北军府和尚书处查验的一一属实,你为何还要屡屡翻案呢?”
“我是被冤枉的呀!我没有偷东西呀!”洪天全喊了起来,“你们就是冤枉我!”
“哦?冤枉?”羊献容冷哼了一声。
司马炽不知道何时福临心至,忽然在此刻拿起了桌案上的铜镇纸使劲拍了一下,声响有些大,吓得大殿之中的众人都打了一个哆嗦。就连洪天全都抖了一下,没敢说话。
羊献容其实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因坐在司马炽的身边看到了他的动作,心里总是有些准备的。所以,趁着众人都在发呆的时候,又继续说道:“人家都说你狡猾诡辩,看来也真是所言不差。本宫同你说了三次话,都是家里的琐事以及一般问话内容。而你的答案前后差距很大,这也是有记录在册的。”
袁禾硕抱着一摞书简站在一旁,听到此话立刻挺了挺身子。
羊献容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同时也看到了已经被堵住嘴的蒲金山。他倒是瞪大了眼睛,极为不服的样子。
“家里的小事尚且如此,更何况关于案件之事呢。”羊献容又看回了洪天全,司马炽很是配合地再次用铜镇纸拍了一下桌案。“你若从实招来,倒也不失为一位好汉,毕竟有胆量做,就有胆量承认。但如果再强行诡辩,就是故意扰乱朝堂,哪怕现在立时把你打死在大殿之上,也不为过。你……好好想想吧,莫要自讨苦吃!”
羊献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司马炽第三次用铜镇纸拍了桌案,就连一旁的红衣长矛军也用长矛坚硬的木杆棍开始捣起了地面,口中还发出了:“赫赫赫”的声响,立时让大殿之内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
有胆子小的,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洪天全抬着头看向了羊献容,一脸的不屑。“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娘儿们……”
这话也是没说完,秦朝歌已经上前一步,霹雳吧啦几下子就将洪天全的脸扇得通红,口鼻流血。
血滴落在大殿的青石板上,极为殷红粘稠。
“本宫是大晋的慧皇后。”羊献容的语气并不凌厉,但透着一股威严和极为稳当的气势。
“说!赶紧说!”司马炽又拍了拍桌案。
“你若是说了,本宫也会有所考量的。”羊献容跟了一句。
此时的洪天全早已经慌了,因为他看到一旁秦朝歌的架势大有要把他打死的意思,他那手掌上全是自己的血。若是再扇下去,恐怕自己就完结在这里了。
“我说我说!”洪天全已经口齿不清,“我偷了银子,藏在我家灶台里了。”
“你家在哪里?”羊献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