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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
第三天天明。
下面疼的厉害,抹药抵不住宋煜无休止地索取。现下觉得,教杨姗做衣服倒还清闲些。
沈江姩将东宫酒水宫锦春尽数藏了起来,伏在桌案吃下两粒避子药丸,又是重复昨日的事情,逗鱼,给宋煜煮饭,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煮的淮南菜是糯米糍糕和八公山豆腐,另外煮了鸡汤。
宋煜这日回来倒很早,清早走的,午饭前就回来了,他回来时沈江姩正系着围裙从锅里盛鸡汤出来。
谢锦对春茗说:“少主一早监国时下放地方基层两个吏部不作为的官吏,心情极差。你知道怎么了么?”
春茗说,“不知道啊。昨儿还喝酒喝的酩酊大醉,闹着吃胭脂。该不会是不满意周夫人悄悄吃避子药吧。”
谢锦脸色一变,“八成是这事。不是这事不能脸色黑那样。”
“那人家没名没份的,干什么不吃药啊。”春茗说,“怀上了回周家怎么自处?而且...周夫人来前还是个清白身子。”
谢锦一怔,“什么?成亲七八年了还清白?....那爷怎么没见什么反应啊。”
春茗叹口气,“没放心上吧,只是戏弄夫人。”
沈江姩见宋煜回来,她记起昨夜他喝醉后在她耳边说梦儿我爱你,当下里眸色凄凄,对他不大理睬,他在门处看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中出现那攀在他腰身的双腿,“昨夜我吃多了酒,可有乱说话。”
“没有。”沈江姩没有回头去看他,看着锅里的鸡汤不知在想什么。
宋煜在厨房门外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以及耳畔那缕俏皮的发丝,情不自禁走进厨房从身后拥住了她,“你如果想打雪仗,我们今天打雪仗。你打我,我不躲。”
沈江姩还记得昨夜里他喝醉了一边和她做那事一边说‘梦儿我爱你’,便心下做颤,只点了点头说,她并没有因为此事和他争执,他喝醉了,而且她本就是过来履行承诺交货罢了,她甚至没有立场去和他闹,如果是周芸贤,她大可以争执,理论,可宋煜这边,她没有任何身份,“好,少主说了算。”
说着,她把眼中酸涩压下,然后用筷子沾了一点鸡汤递到他唇边,“你尝尝甜咸。”
宋煜往她嘴唇亲了下,吸允着她舌尖和她接吻许久,后来抵着她额头说,“甜腻了,加盐。”
沈江姩没理他胡闹的说法,当下没有往鸡汤加盐。
宋煜把她手里的家务接过来,把汤汤水水端去卧室小桌。
窗畔那桶水晒了二日,明日再晒一日,后个就可以给鱼换水了。
宋煜去洗手,洗完手还去通房去数那个药,又少两粒,还余六粒,他大概很有些窒息,这个女人太清醒了,她在数着日子和他相处,他不知怎么开口留她,她心不在这里。
沈江姩今天盯着宋煜把治膝盖的药吃下了,然后饭菜这些也叮嘱他用了些,她自己的咳嗽这三日也好差不多了,这几天他轻减了不少,她却因为家人暂时无碍,媛媛也有专人照顾,而气色好了许多。
两人无声吃饭,饭碗一推,他将沈江姩就抱住了,今日算讲究,没有在地毯上就开始做,能等得及去床铺上才压着她开始,没喝酒,倒认得她是谁,动情时叫她宝宝儿。
一瓶油第三天就见底了,折腾得他自己后来趴在床上说:“给我灸一下腰。酸得厉害。”
沈江姩能说什么,灸完他膝盖,帮他灸了下腰,她说:“明日你别这样了。伤身。咱俩可以干点别的。也不用五天忙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