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更加生气地说道:“你再不说清楚,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白白这样浪费时间。”
洪天行才说到主题上:“领导,您深入到东湖县方兴镇,做了那么多具体细致的工作,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情况。”
“我既没去拜见您,给您汇报工作和思想,也没有好好陪陪您,我这不是失职吗?不是糊涂吧?我专门来向您做深刻检讨!”
张东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东湖县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事不怪你,责任在我身上,是我不让妇联通知你的。”
洪天行苦笑道:“我知道领导不会怪我,大人有大量,但我自己怪我自己,我太没有政治敏感了。”
张东峰有些怒气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此事不怪你,你别说得这么吓人?是不是要我向你道歉?”
洪天行这才停止了自责,可怜巴巴地站在张东峰的桌前,不声不响、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张东峰觉得好笑,本想训斥几句,但想想此事确实自己有责任,本想少一些人清静做事,又想到洪天行的年龄比自己要大很多,难听的话说不出口。
于是张东峰最终放缓语气说道:“你回东湖县吧,以后不要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多想想工作上的事情。”
洪天行这才低了头慢慢往门口退去。
就在这时,张东峰忽然想起方兴镇的那个镇委书记周爱民。之所以没有想起别人,单单想起他,大概因为他曾在卫生间外面给自己站过岗。
张东峰觉得有些好笑,心想除上原先的二把手胆子大一些,明目张胆地收取矿业老板的钱财,其它的东湖县领导干部怎么从上至下都是这个熊样子?
于是把洪天行召回来,信口说了句:“我看方兴镇的周爱民那个作派,有点跟你相似。”
洪天行摆了摆手,进行解释:“领导您是说周爱民?他哪里跟我相似了?我好像没看出来。对了,他是市妇联周主任的亲弟弟。领导,您的意思是?”
张东峰摇了摇头:“我哪来那么多意思?我没意思,只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