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回了家,这顿晚饭下来,她大概知道了家边上住了些什么人。
斜对面是一家五口,夫妻看起来都很有文气,以前是大学教授。
后边住的人就多了,是一对兄弟,天灾都没能瘦下来他们的啤酒肚。
这一家人口多,两家人挤在不到二十平的房间里,加上四个孩子,住得得局促。
再往后面,就是郑家了。
郑家一家三代人,五口住在里面,举办宴会临时招聘的侍应生都是从地下避难所的外圈招聘的。
这也符合余溪风当时了解到的购房要求,一户最多只允许买一个单间。
多了没有。
就和当初的岗位一样。
都是为了确保以家庭为单位,保证最大的存活率。
她和杨荣,早就不是一家人。
她当时只是暗示了一下,自己过得艰难,想要去社区弄份工作,杨荣就迫不及待地将余溪风移出了户口。
说不上是可悲还是可笑。
这下好了,杨荣占住了一个迟早会倒闭的社区中心员工位置,余溪风顺理成章地独占了地下避难所的单间。
皆大欢喜。
谁也不能拿户主来挑余溪风购房程序上的事。
“你们之前相过亲?那个杨荣的女儿?”郑伟阳和儿子确认。
郑成功躺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一个女的,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吗?”
“我没在这边见过杨荣,那边只住了她一个人。”郑伟阳面露思索,“这个女的有点东西。”
不说别的,只看她能一个人提前买下并占住那样一间房,就得多留一个心眼。
郑伟阳最初想订的,就是余溪风现在住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