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没忍住,笑了。
她掀帘进去,从柜子上的袋里抓了一把红薯干。
那何源见到余溪风,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背后说人的尴尬,只是忧虑地望着章秋。
好像再说,你看我说的对吧。
蔡老头道:“这馒头提回去,你爷爷体谅你们,走得早,你家日子也难过,不要每回都提东西来。”
何源神色黯淡:“我爷爷走了,您要是不嫌弃,我拿您当我亲爷爷。”
“难为你有这个心,不过章秋不是你爸那种人,
一个徒弟半个儿,我这里平日也有小余照应。
何源啊,你不用操心我,世道艰难,把自己的日子过出来,才是正道。”
何源笑容一滞,随即用真诚的语气道:“蔡爷爷,我想您误会我父亲了,我爷爷的死是一个意外。
我父亲非常悲痛,希望您不要在我父亲面前说这样的话,今天我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看您。”
章秋把馒头塞进何源怀里:“慢走,慢走。”
何源走了,蔡老头吧嗒吧嗒着嘴,觉得很没意思。
想抽口烟。
他朝章秋使眼色。
章秋说:“嚼红薯干吧你。”
蔡老头又看余溪风,余溪风正从自己单独的碟子里捡红薯干。
瞧模样吃得还挺快乐。
蔡老头长叹一口气,悻悻地将红薯干塞进嘴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蔡老头发愁道。
余溪风摸了摸自己又长出一截的头发:“那我走?”
“两仪拳没打完你走一个试试,一天天的,没个定性,不知道脑子想些什么,打了这么久还是根木头棒子,说多少遍了要跟着呼吸来吐纳,打的什么玩意儿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