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那头受伤的黑瞎子,只是跑到我们大队觅食的吧。这头黑瞎子一点伤都没有,而那只中枪的黑瞎子,是受了伤的,走起路来,四条腿的脚印不可能完全一样深浅。但是这一头黑瞎子脚印几乎相同。所以,我可以肯定来的是另外一头熊。”常兴分析道。
“山里到底有多少头黑瞎子啊?怎么来了一头又一头呢?”喜来说道。
“常兴,你可以肯定这不是那头受伤的黑瞎子么?”周茂林问道。
“基本上可以肯定。如果是那头受伤的黑瞎子,如果进不了屋子里,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离开。肯定会做一些破坏。但是刚才我跟着脚印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常兴说道。
肖银顺也跑了过来:“茂林书记,我到村子里挨家挨户查看了,家里都没有遭受黑瞎子破坏。”
“谢天谢地。”周茂林长吁了一口气。
“茂林书记,还要不要去青年农场看一下?”肖银顺晚稻。
“算了。既然黑熊没去青年农场,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周茂林说道。
陈仁山守了一晚上的夜,结果到了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就说仙基桥大队的人太胆小,竟然被一头受伤的黑熊给吓唬住了。”陈仁山不屑地说道。
刘维兵打了个哈欠:“是啊。哪里来的什么动静,完全是耽误瞌睡。队长,晚上还安排人守夜么?”
陈仁山说道:“既然建国他们要我们安排守夜,我们就继续守吧。”
“队长,既然已经可以肯定受伤的黑熊不可能来,我们何必守夜呢。这大冷天的,守夜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刘维兵略有些不满。
“这事就先这样吧。建国他们也不容易。现在农场好不容易有了这大好局面,我们还是配合一下吧。”陈仁山说道。
刘维兵更是牢骚满腹了:“他们自己又不用守夜,就我们保卫队的人被他们呼来喝去的,就跟他们的勤务员一样。”
“过了啊。大家都是为农场服务。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完全一样的身份。不过人家确实是有能力。”陈仁山说道。
“唉,队长,其实保卫队所有认都挺佩服你的。当初肖光明就碰运气捡到一头野猪。就得意忘形,想着跟赵建国他们平起平坐了。队长你可是实打实地打死了一头黑熊回来了。如果大家的枪法好一点,能够跟队长你的配合好一点,那一头黑熊也逃脱不了。”刘维兵说道。
接下来几个晚上,青年农场依然是风平浪静。保卫队更加没把黑熊当一回事了。甚至连赵建国与戴复东都以为是仙基桥杞人忧天。
“建国,我们保卫队已经连续守了十来天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寒冷,保卫队的同志们都病了好几个了,难免会有人心中有怨言。主要是现在完全是在做无用功,让他们如何能够甘心?”陈仁山说道。
赵建国有些尴尬:“那就暂停守夜吧。我们把大门关上。就算黑熊来了,想进来也要先把门弄破了才进得来。你们保卫队尽量警醒一点,听到动静就要立即行动。农场的安全问题,就交给你们保卫队了。”
“建国,这事不能怪你,你本意也是为了整个农场所有人好。只是把事情看得太严重而已。我跟保卫队的同志们多次讲了,建国同志这一回,肯定是对仙基桥的人太相信了,才会相信了他们的话。”陈仁山说道。
仙基桥大队那一次看到黑瞎子之后,便再没看到黑瞎子的踪迹。似乎从来没来过一般。
仙基桥也慢慢恢复了平日的生活方式,笼罩在仙基桥的紧张气氛也在慢慢地消失。
“茂林书记,你说咱们大队这一回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肖银顺说道。
“什么自己吓自己?你以为那头受伤的黑瞎子现在不来,后面就不会再出来了?”常兴问道。
“那倒是不一定。”肖银顺点点头。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就连江里都结了冰。很多房子的屋檐下,挂满了冰垢垢。
雪还在下个停,雪厚的地方,已经可以没过成年人的膝盖了。仙基桥的人出门在脚下绑了一块木板,这样行走的时候,就不会沉下去。
常兴只在仙基桥住了一晚上,就回到了祖师庙。
自从下雪一来,老猫就跟大黑与大黄挤在柴塘里,死活都不肯去谷仓那边住了。常兴也随它自己的意。
天色昏昏沉沉的,但是今天的天色似乎跟平日有些不一样。傍晚的时候,仙基桥一带就起风了。风呼啸着像鬼哭狼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