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回答？

希望还是不希望。

心里是不希望她走的，但嘴上，是要说希望她走的。

“你应该要回去。”司墨离说，“京城才是你的家。”

宋念禾忽然冷笑一声：“这里也是我的家。司墨离你别忘记了，我们是夫妻，我们没有办离婚，依然是法律认可且有法律效益的夫妻！”

他侧头，抬眼，静静的望向她。

半晌，他问道：“那，我们要去办理离婚吗？”

话音一落，整个餐厅都陷入了无比的寂静当中。

宋念禾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司墨离。

她听见了，也听清楚了。

四目相对。

“你……”宋念禾的声音都有些抖，“你再说一遍。”

“我们可以去办理离婚，还你自由。”司墨离说，“或许我不该再羁绊你，不管是哪一方面，你都要是绝对的自由，不再和我有牵扯。”

宋念禾没有再回答，而是看向佣人。

佣人紧张得都出汗了。

“出去吧。”好一会儿，宋念禾说道，“都出去。”

“是。”

管家和佣人们简直求之不得。

这种时候，谁还敢在跟前伺候啊！不该听的绝对不能听！

很快，餐厅里只剩下司墨离和宋念禾了。

宋念禾苦笑道：“自由？不再和你有牵扯？司墨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有小亦，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之间，如何分得清你我，又如何彻底的断了联系？”

一旦开了头，所有的心里话和委屈，就好似开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