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英婶子好像知道些什么,秦悦问:“他们家小年夜那天不是就全部搬走了吗?”
“禄家几个大人带着小琴弟弟,切城头住了,说是那边房子还没安排好,就把小琴送切她大姑屋头,说过了年来接。但她那个大姑,也不是啥子好东西,哎哟,总之这姑娘多造孽的。”
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还带着方言,但秦悦基本上听懂了。
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身上发生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最亲近的家人不仅不关心她,开导她,反而借着这事大赚一笔,然后拿着钱举家搬迁,却把女孩儿送去不靠谱的亲戚家,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英婶子提高音量:“问你,吃饭了没得?”
禄小琴摇摇头:“没有,门锁了,我进不切。”
“哎哟,你说这都啥子事嘛?”说着去拉禄小琴:“手冰沁,你咋个不多穿件衣服嘛……”
话没说完就听见禄小琴‘嘶’的一声把手缩回去。
英婶子用力扯起她手,掀开袖子一看:“哎呀,哪个给你烫的?”
禄小琴再也忍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表姐烫的……表姐不准我跟她睡……就说我拿了她钱,我没有,我没有拿,大姑不信,骂我……我就跑了,我不在她们屋头住了……”
秦悦深吸一口气,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孩子确实有错,可不正是因为家长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孩子才犯错的吗?她们怎么能这样就放弃她了?
英婶子是个心软的人:“那,那你在这儿坐一下嘛,我回切拿点吃的出来给你,再拿件我的旧衣服给你穿。”
秦悦听莫妈妈说过,英婶子是比较偏远的村子嫁过来的,娘家穷,在婆家没什么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