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给柳如烟好脸色:“你婆婆瞎,你也瞎,她那堆破烂东西,我才是真看不上呢。”
柳如烟讷讷不敢再说什么。
说来奇怪,明明眼前人只是个医生,可在她面前,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厉家少夫人,总有种不敢造次的感觉。
岂止是自己,就连南风,好像都对她挺忌惮的。
她很快说服了自己,并不再提起这件事。
倒是她怀里的小家伙,嗅到熟悉的气味,不停啊啊啊地要往烛音身上扑。
烛音偶尔兴致来了,会喜欢逗弄下幼崽,可若是要她抱抱,甚至哄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小孩肉乎乎的酒窝,看着那团软肉凹进去,又慢慢回弹,嗤笑:“你倒是比你妈有眼光。”
柳如烟觉得她好像在骂自己,但她没有证据。
她虽然嘴上不敢说,到底心里对烛音有点意见。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带儿子来过烛音这里。
再见面,已经是近一年以后。
那天天气不好,天空阴沉沉的,偶尔飘落几片冰凉的雨丝。
柳如烟疯了一般冲进来:“医生!南风把年年抱走了!”
烛音正在给芭芭拉的拟态猫猫涂紫色的指甲油,抬头看着她。
这个离谱的剧情,它最终还是来了。
她平静地问:“厉总是孩子的爸爸,说不定,他只是想多和孩子相处,带着孩子玩一玩,有什么问题呢?”
柳如烟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但这会儿她也来不及细想。
她慌张地说:“最近这段时间他床上凶得很,还总跟我说我们以后会有其他的孩子。我原以为他是想生个弟弟妹妹陪伴年年。可今天早上他没去上班,说带着年年散步,一直到中午都没回来,电话打了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