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容威严的男子双目之中怒气升腾,很显然,龙尘报上名后,接下来就是动手一战了。
那一刻,周围的人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他们一脸震惊地看着龙尘,不知道这个黑衣男子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
龙尘摇摇头,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老子是来找人的,还没进城呢,就惹上麻烦了。
“咕噜咕噜……”
龙尘刚要报出名号,车轮碾动地面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头毛驴拉着一架破车缓缓驶来。
驾车者是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书童,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书童仿佛没看到周围的人,就那么赶着毛驴,直奔这里走来。
当看到那辆破车到来,这些强者们居然纷纷让路,丝毫不敢阻拦那辆车。
而那个十二三岁的书童,根本没有任何修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当看到那破车,那面容威严的男子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出了一个位置。
于是那辆毛驴车,就那么从那面容威严的男子和龙尘面前走过。
“武者好争,为名而争,为利而争,为不知所谓而争,血染尘沙,埋骨荒野,却依旧乐此不疲,不明其理,愚之极,蠢至极也!”
当毛驴车从两人面前过去,车内传来一老者的轻蔑之声,似乎对这里所有武者十分不屑。
声音苍老,中气明显不足,同样是一个普通老人,却敢斥责所有强者。
那面容威严的男子面对老者的斥责,没有说话,脸色阴沉,显然很愤怒。
“井蛙不可言海,夏虫岂可语冰?”面对那老人的斥责,龙尘可不惯他毛病,直接开怼。
龙尘这一开口,在场强者无不大吃一惊,不过震惊之中,也带着一抹钦佩。
要知道,那毛驴车内的老者身份十分惊人,这里没有人敢跟他顶嘴。
龙尘这一开口,那驾车童子忽然一拉缰绳,毛驴车停在了路中央,那驾车童子对龙尘怒目而视,冷声喝道:
“不识道理,只懂暴力解决问题的粗鄙之人,安敢对夫子无礼?”
夫子?那是什么玩意?从未听说过,见一个书童也敢对自己嗤之以鼻,龙尘顿时来气了。
不屑地道:“不识道理?路是给人走的,谁也不比谁高尚,一个牲口到来,别人就得给你让路?”
龙尘话中的牲口,指的是毛驴,但是有暗骂那书童和车内老者的意思。
那书童大怒:“你……”
龙尘不屑地道:“你什么你?你懂道理?你懂道理为何要将车停在路中间,阻挡他人通行?
还好意思批评别人,自己一身毛,说别人长得像猴子?能要点脸不?”
“大胆,敢对夫子不敬,来人啊,给我拿下!”
那童子竟然对那面容威严的男子等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