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扳不动他的手,索性就去拉那粗糙磨手的鞭子。
敖瑾担心鞭子真伤了她的手,顿时就松开了温月初。
温月初凄凄楚楚地喘了几口气,方才含泪看着敖珞,问:“三小姐,你相信我吗?我真的不知道……那日在喜堂上拜堂时,他过来找我问你的下落,我才知道你不见了……”
温月初哭得嘶哑,又道:“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都已经嫁人了,以后他怎么样也与我没关系了。可我总还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难道你认为我希望看见我哥和你哥反目成仇吗?”
她说得句句肺腑,她的控诉就好像敖瑾是那个辣手摧花的负心人,而敖珞是个善恶不分的糊涂蛋一样。
只不过敖珞听得神色平静,未有发作的迹象。
刑讯室里的氛围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周围有人在劝敖珞:“三小姐,你就相信月初妹妹吧,她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这时温朗也被搀扶起来,有些狼狈地走过去,一句话也不说地给温月初解锁链。
敖珞回应道:“我不知道我是被谁装进嫁箱的,但我却知道我是被抬进了郑家,然后又被人转移了出去。这件事和温小姐有没有关系我不确定,但有萱儿和宫里的人在策划安排,可能萱儿会知道。等下次她回徽州来,我会将此事调查清楚再说。”
温月初只是一个劲地哭着喊疼,温朗一句话也没说。但看他紧绷的身影,已然是将怒气忍到了极致。
敖珞又道:“温小姐的伤,我会请大夫过府上,好好治疗。尽量不给她留下疤痕。如果这件事和温小姐没有关系,届时我定会带着我二哥亲自登门赔罪。如果这事与温小姐脱不了关系,温公子打算怎么处置?”
温朗回头看着她,冷冷道:“还要怎么处置?二公子已经打了她一鞭子,去了她半条命,还不够吗?我看三小姐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
敖珞点点头,淡淡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你这般不问是非地护着温小姐,应该能够以己度人,理解我二哥为何这般护着我。”
温朗这才觉得自己失言,眼神闪了闪,再说不出多余的一句话。
敖珞侧身给他让路,道:“你带温小姐回去疗伤吧。”
温朗把温月初抱起来,刚要走出刑讯室,便被敖瑾的人给拦住。没有敖瑾松口,他是走不出去的。
敖珞转头看着敖瑾,道:“二哥,让他们走吧。”
敖瑾看了看她,最终还是道:“放人。”
从军牢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等到敖珞回到家中,便听到安夏说那嬷嬷已经因为偷拿主人财物自尽了。
敖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于楚氏而言,只有死人才能够真正的保守秘密。
从她将那嬷嬷要走的那刻起,敖珞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下场,只是敖珞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因此,对于楚氏究竟会怎么做,也不甚在意了。
另一厢,温朗把温月初一带出军牢,她绷紧的神经终于断了,被痛得当场晕死了过去。
一回到郑家院子,温月初的丈夫郑成仁就第一时间请了女医上门来看。